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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溪头野菜香
http://www.100md.com 2013年4月1日 《现代家庭·生活版》 20134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儿时读这句,竟特别有感触。都说万紫千红才是春,然而白堤上一枝杨柳一枝桃的胜景,总难免有腻人的脂粉湿气。而在少有游客光顾的僻静湖畔,野菜从星星点点地发芽到茁壮地长成一片,倒更能体现万物复苏的生命音息。

    荠菜是春天最早的礼物。它是那样不起眼,如果不是顶着零落的白色小花,你甚至可能都发现不了它。然而它的清香别具一格,总让我想起淡淡的工笔画。大人们把荠菜剁碎,和嫩豆腐、猪肉茸做成汤羹,白、翠、粉,色彩上可算小清新,味道上则是大鲜美。还有荠菜馄饨,不消说,江南的孩子应该都明白这点心的馋人之处。它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太接受那些大路货色面点的菜肉馅料,比如白菜或芹菜馅儿,它们或寡淡或刺鼻,怎么及得上荠菜的一半可爱。

    跟着荠菜的脚步,三月里,安全越冬的马兰头,渐渐崭露头角了。记忆里的童年,脱下棉袄的孩子们,在放学后便涌到杭州城随处可见的小树林或草地上,去采马兰头。其实,专业的说法应该是“剪”。成熟的马兰头,碧绿肥厚的叶片绽放开来,根部在地面以上的部分是紫红色的,剪子便从那里下刀,留下根须在泥土里。马兰头可以清炒,但更常见的做法是用沸水汆去涩味后,切得细细的,与豆腐干丁加上小麻油、白糖和细盐凉拌。

    如今,当吃野菜从朴素的生活习惯变成时尚的餐桌风潮时,酒店的职业厨师们拿马兰头做足了文章。比如拿马兰头和菌菇、鱼翅一起,做出野菜风味的港式水晶饺;又或者学了日式天妇罗的样子,将马兰头裹上面粉蛋糊油炸。

    相对于荠菜和马兰头,水芹菜就比较冷门了。记得教我认识水芹菜的是爸爸的一位台湾朋友。他是个失败的生意人,却是成功的美食家。他住在我家时,每日去曲院风荷公园里游荡,在异乡的湖边采回许多水芹菜,和广式香肠丁一起炒鸡蛋给我吃。多年以后,人工种植的水芹菜在市场里随处可见,那菜梗惨白粗涩如同木渣。回到溪头湖边,野生的水芹菜已没了踪影,仿佛随着那台湾叔叔的落寞离去随风而逝。

    后来,在苏州西山太湖畔,我吃到了另一种野菜——草子。当地人用最简单的素油清炒,或者加一点点火腿丝煮汤。鲜过嫩豌豆苗的味道,使我问店家要了原物来看。原来就是紫云英,浙江的田间也很常见,花色比熏衣草的紫还要靓丽一些,是蜜蜂采蜜的主要花源。

    那一刻,忽然就思乡情切起来。对故土的热爱总是会以独特的风物为载体,一座青山,一面湖水,或者,只是春天里一盘清爽干净的野菜。, 百拇医药(张昕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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