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钟山,激情燃烧做父亲
本期出场:石钟山,著名作家。短篇小说《国旗手》被收入中学语文课本 。根据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有《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母亲》、《幸福像花儿一样》、《遍地英雄》、《玫瑰绽放的年代》等。
印象素描:石钟山像招呼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把我们迎进家,迅速地找出拖鞋,泡上刚从杭州带回来的毛尖。然后,他说要出去办个事,让第一次谋面的我们在家等他。把采访地点安排在家里,已然让我觉得这个名人有些特别,这场“空城记”就更让我惊讶不已。如此不设防、不强调“隐私”的名人我还真是前所未见。我突然感悟,为什么石钟山的作品里,故事虽然曲折,但基调却永远积极而充满阳光,这和他本人对待生活的坦然态度,以及对生活的理解
都有很大关系。
养育女儿系列
石钟山偏爱系列作品,《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玫瑰绽放的年代》,是他的“激情”三部曲,《幸福像花儿一样》、《幸福还有多远》、《幸福的日子》,是他的“幸福”三部曲。在生活中,他为家庭,为心爱的小女儿末末,编写了什么样的系列作品呢?也和“激情”、“幸福”有关吗?
第一篇 “激情”的出生夜
一个可爱的小婴儿降生了,父亲已经在产房外等了很久。可是医院的规定是不允许陪护,单间病房又没有订上。看着熟睡的小婴儿,初当爸爸的这个男人怎么也不舍得离开了,索性和护士玩起了“捉迷藏”——查房的时候溜出去,等护士走了再回来。最后大家都烦了,索性吵了一架。也许是被感动了吧,护士反驳的话语并不多。这位新爸爸将计就计,赖在医院里不走了,终于在医院住了三个晚上,没有离开心爱的女儿半步。
石钟山:打死不会忘的日子
虽然她那时只是个小婴儿,但是在我看来更是一个宝贵的生命。我守护在她们母女俩身旁,情感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柔情和坚强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责任感。
我是比较忽略自己生日的人,以前我生日那天,总是妻子买点儿礼物,提醒我该过生日了。有了孩子后,女儿的生日是我打死也不会忘掉的日子。给女儿过生日总是很隆重,早早地把蛋糕订了,礼物备好,从女儿还不会吃蛋糕,也不知生日礼物为何物时就这样。女儿长大成人后,不管她是否在我们身边,我们都会深深地祝福她平安、幸福地度过每一年的生日。妈妈的奶水
第二篇“平凡”的养育史
不好,小家伙吃不饱,只能喝奶粉,而且很能吃,夜里也要吃上三四次。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爸爸了:先烫奶瓶,然后调好水温,温度适中后放入奶粉,举着奶瓶,抱起女儿……一次喂奶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等女儿吃饱了、满意地睡着,爸爸才躺下,迷迷糊糊刚睡熟,女儿又哭了。于是再重复所有的程序。女儿的哭声就是命令,让父亲变成了一个战士。这样的日子持续了 3 个多月,小家伙从 6 斤半长到了十几斤,老爸的体型却从稍胖变得“标准”起来。
女儿 2 岁时患了重感冒,只认爸爸的怀抱,别人抱着就哭。爸爸只好把 20 多斤的女儿抱在怀里不停地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确认她睡熟了再放在床上。父亲和衣而卧,时刻准备等待女儿醒来,好赶在她哭之前就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石钟山:不让女儿哭
在女儿没出生前,我对孩子的哭声有些厌恶。自从有了女儿,我对婴儿的哭声异常地敏感起来。有时在外面,遥远地听到孩子一声啼哭,身上的每个细胞都会张开,总认为那是自己的女儿在哭。
现在她快上小学了,已经很少再哭。但只要她一哭,我心里就非常不好受,总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破涕为笑。为了不让女儿哭,付出的辛苦自不必说,但是我也感受到了女儿对父亲的需求,这种需求是幸福的。不管是不是名人,是不是有钱人,在家庭里还是要变成平凡人,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发誓,我会努力地让女儿多些欢笑,少些哭泣。
第三篇 幸福的牵挂
小姑娘从幼儿园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接她的人:“我爸爸在家吗?”确认爸爸在家,小家伙一路上都会高高兴兴;若是告诉她爸爸没在,小姑娘会拔腿就跑,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拨通爸爸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小姑娘的心里才踏实。
爸爸的手机铃声是女儿嫩声嫩气背的《三字经》,可是这声音让小家伙充满了警觉。她会站在爸爸旁边听他接电话,如果听出了是爸爸要出差,就会泣不成声地央求爸爸不要走。这往往会弄得父亲的心里软软的,无论在哪儿,无论多忙,总是想家,总是对女儿牵肠挂肚。
石钟山:对“家”的更深体悟
以前和妻子两个人生活,只要知道对方到家了,心里就安了,觉得自己在外面早回来还是晚回来都是一样的。自从有了女儿,就觉得自己的影子留在了家里,得赶紧回家。有时在外应酬,眼看到了女儿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就变得非常不安,明知不可能,也还是想马上赶回去,在女儿入睡前看她一眼。
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不管我在外面多久,或者遇到多么不顺心的事,只要回到家推开家门,看到妻子、孩子情绪高涨,欢天喜地的样子,整个人就踏实了下来。她们平安、健康、快乐,我就会觉得什么烦恼、压力都无所谓。假如妻子或孩子身体不好,即使是感冒这样的小病,都会影响我的心情和状态。
末末说爸爸
——告诉你们吧,爸爸很好骗。只要晚上假装陪他出去遛弯,然后把他带到商场,告诉他这几本图画书妈妈已经答应买,只是她白天没带钱,他就会给我买了。呵呵!——爸爸给我买了 30 多块钱的冰淇淋球,然后笑眯眯地坐在旁边看我吃。他说他不想吃,唉,我看他是很小气。
——我要等他晚上回来给我讲了故事才睡得香。所以我不得不一个电话连着一个电话地打给他。妈妈说她都没我催爸爸回家催得这么理直气壮。哼,我可不管!
——什么,连我抱着爸爸的拖鞋哭的事儿你也知道?嗯,对,不过那是我小时候的事。现在我大了,早不那样了,我只抱着电话哭。谁让他老出差,我想他呀!
编后:
石钟山的“女儿”系列还要写很长时间,这也将是他最倾注心血的一部作品。这部“作品”不会让他更有名,只会让他更幸福。正像他自己说的:“我60岁的时候,女儿24岁,该踏入社会了。那么我呢?应该是闲在家里,关注女儿、为女儿操心将成为我晚年生活的主旋律。”
编辑/吴颖 (wuying@bphg.com.cn), http://www.100md.com(栩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