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同仁的骄傲
1990年底,作为北京同仁医院引进的人才,韩德民从日本飞抵北京。这在当时,出国与归国存在巨大"逆差"的背景下,无疑是一道亮彩。1991年,按部就班的中国职称评定又因为诸多海外学子的加入,程序发生改变。韩德民中级直接破格正高级,如此跨度的跳跃在国内医务界尚无先例。于是,类似事件再次成为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
韩德民无形中被推到两股潮流的峰面。一面,非议哗然:"真有这么了不起?""才来两天,总在电视上晃来晃去……"一面,晋升答辩会上,群情盎然:难得、渴望交织着意外和兴奋,那种刚刚被唤醒的情绪从每个人的脸上滚落下来--"国家急需人才、事业急需人才"……之后,韩德民依然埋在他的研究及大量的手术堆里,只是人们发现,两天的工夫,他的嘴边长满了疱疹。
在此之前,他完成了日本金泽医科大学双博士学位。如果再加上中国医科大学的博士头衔,他的头上已经是3顶桂冠。
当然,他更信奉实力。从指导老师、日本鼻科学会前主席山下公一教授默许的眼神里;从美国耶鲁大学、波士顿大学真诚的邀请中;从日本同行观摩自己手术录象的兴致和耐心程度,他清楚了自己在当今这个领域中的位置。可以说,自信,是他回国最大的动意。他一直在思索"我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创新",仿佛注定与他结缘
引进、模仿、延续,在医学领域我们同样有着与制造业相类似的思维方式。似乎前人、外国人创造的东西,一经认定便是金科玉律。比如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的手术治疗,常规到犹如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一样无可争议。一代人又一代人,做着同一个动作,将软腭、悬雍垂切掉,于是,咽腔像一座毫无遮拦的城门,气道因为搬掉了障碍而畅通。不知多少人因为打呼噜憋气做了手术;接下来也不知多少人因损伤咽腔结构而困惑痛苦。这种直白的原理一直沿袭到20世纪90年代。终于,有人向它提出大胆的质疑--是否能在保留人体结构的情况下治疗病变?
这就是韩德民思维方式的与众不同。他为自己的论点找到了相关的理论支撑:人体的结构是千万年来进化过程中保留下来的,最适应人体需要,最能体现基本作用的支架。在做任何手术中,一旦损坏了结构,就将丧失它所要体现的功能,进而必然会出现临床症状。
软腭的连续部分--悬雍垂,之所以经过千万年的进化依然保留下来,正是因为它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没有了它会引发一系列临床症状:失去预警体系,容易引起误吸、误咽;诱发开放性鼻音、鼻漏气,使说话失去抑扬顿挫的效果;当然,呛水、呛菜叶之类更是在所难免……
韩德民对于结构的理解是多层次的--人体不仅仅有骨性结构、宏观结构,还有微观结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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