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八十枚硬币
养儿才知父母恩。老辈子说的,过去不懂,现在懂了。两情相悦的我俩,结婚时没有要求双方家长任何的资助,但我年逾花甲的双亲却执意要按老家的风俗,陪嫁一整套床上用品,说是女儿一生一世才有依靠。客人散尽,灯烛已昏时,我抚摸着厚实、软绵而簇新的铺笼罩盖,心底涌起一阵温暖、一阵酸涩,泪禁不住滴在鲜红的缎面上。
老家还有在被子里塞上几枚硬币的习俗,为的是让女儿能勤俭持家,年年有余。我的手便不由地伸了进去,竟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鞋盒大小的普通而粗糙的纸盒,沉甸甸的,上面用一根红绸带系着,我和先生细细地审视着这个纸盒,它是一个装“伤湿止痛膏”的盒子,盒子的一侧是用毛笔笨拙地写的我的小名:素生。另一侧是苍劲有力的毛笔楷书:李晓华存用。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因为我七岁生日,妈妈破例多炒了几个菜,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平时感情不外露的父亲也喝了几杯酒,竟然抱了我一会。老实说,我五岁起就跟随父亲读书,他对我各方面要求都很严格,我很怕他。虽然我知道父亲对我这个四十岁才得的小女儿疼爱有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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