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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舞台上的小组织 小舞台上的大智慧(1)
http://www.100md.com 2015年12月1日 《百科知识》 2015年第23期
     2015年10月9日,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宣布将本年度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这一消息不仅让世界舆论始料未及,也让该组织的领袖阿巴西“不知所措”。与积极接纳“地中海难民”的德国总理默克尔热得发烫的获奖呼声相比,这个北非小国的“对话大会”着实是个“冷门组织”,甚至严格说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组织,它只是4个机构临时拼凑起来的应急对话平台。诺贝尔委员会的委员们给出了他们的理由:“在2011年‘*****’之后,(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为建立突尼斯的多元主义民主制度做出决定性贡献。”人们不禁会问,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是如何登上诺贝尔和平奖这座大舞台的呢?这个“对话大会”何以有能量左右一个国家的政局?在突尼斯这个小舞台上,“对话大会”又表现出了怎样的大智慧呢?要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还要从5年前爆发的“阿拉伯之春”说起。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得奖后接受采访

    “阿拉伯之春”的第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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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世纪的西亚、北非热闹非凡,团结在星

    月旗帜下的阿拉伯人开辟了人类文明的一片天,但随后的教派纷争让阿拉伯世界陷入了分裂与对立之中,传统主义势力的盛行使这一地区的民主改革缓慢,西方势力的介入更加剧了各方的火拼。2010年,享有北非“和平绿洲”美誉的文明古国突尼斯爆发了“*****”。起因是这年的12月,因不堪警察的暴力执法和轮番羞辱,水果摊贩穆罕默德·布瓦吉吉自焚身亡,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抗议政府的腐败独裁,秘密警察的粗暴镇压进一步激起了人们多年来对持续上涨的物价、居高不下的失业率的怒火,使这个稳定而富裕的国度陷入动荡,全国范围内的骚乱造成多人伤亡,平静了几千年的“迦太基”再次吸引了世人的瞩目。

    多米诺的第一块骨牌终究还是倒下了。相似的文化背景、语言环境及社会状况使得突尼斯的动荡迅速席卷整个阿拉伯世界。“*****”激发了埃及、利比亚、叙利亚、也门等国的抗议浪潮。“阿拉伯之春”在西方的喝彩声中使稳坐江山数十年的政治强人们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依次倒下,埃及持续的骚乱致使总统穆巴拉克黯然下台,结束了其长达30年的统治。利比亚反对派推翻了统治该国42年的卡扎菲政权,卡扎菲被杀。2012年2月,也门调解协议正式生效,总统萨利赫下台。但随之上台的“民主”政府头上也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街头暴力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发不可收拾,使得原本就矛盾重重的这一地区陷入泥沼。因“革命”上台的埃及民选总统穆尔西被军方推翻,军方随即展开了对穆兄会的清算。叙利亚自2011年初就陷入多方混战,致使400余万平民流离失所,使欧洲遭遇了二战以来最大的难民潮。也门哈迪政府被胡塞武装和支持萨利赫的部队联手推翻,沙特、埃及、科威特等国出兵干涉。利比亚在卡扎菲政府被推翻后,宗教势力和亲西方势力展开火拼,内战再起。极端组织“伊斯兰国”趁机而起,四处攻城略地,周边各国风声鹤唳。示威者们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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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无法控制国内局势的突尼斯总统本·阿里于2011年1月流亡沙特阿拉伯,结束了他长达23年的独裁统治,一个政权因民众抗议而倒台,这在阿拉伯国家还是第一次。随即成立的临时政府虽然接纳了反对派,但是这些“革命者”并不买账,他们认为临时政府里残留有腐败的原政府官员。新政府取消了党禁,并且释放了全部政治犯,然而抗议者们并不打算立即恢复秩序,上千名警察也加入到了示威的行列,大批民众违抗宵禁的命令,局势迅速恶化。为了平息事态,属于原执政党——宪政民主联盟的政府官员宣布全体退党,包括国防部长、外交部长等在内的原属宪政民主联盟的6名内阁成员退出临时政府。2011年2月,又将24个省长全部撤换,总理加努希辞职,宪政民主联盟也被取缔,临时政府希望以此来平息民众的不满。2011年10月,突尼斯举行了“革命”后的首次选举,制宪议会应运而生。突尼斯最大且组织最良好的政党——伊斯兰复兴运动党赢得了41%的选票,成立仅7个月就成为议会第一大党,开始主导突尼斯政坛,这标志着突尼斯正式开启了“后

    革命时代”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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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主的选举有理由让突尼斯人对未来充满希望,然而过渡时期的突尼斯政治冲突、暴力袭击接连不断,境内的恐怖分子连续对多个省份的安全部队发动袭击,并有从边境向内陆地区发展的趋势。宗教势力与世俗派间的冲突,新旧势力间的权力争夺,政府与反对派间的不信任,社会稳定与民众诉求间的失调,这些错综复杂的矛盾加剧了局势的紧张。“革命”的热情使民众愈发激进,对政府逐渐失去了耐心,反对派也开始怀疑政府的执政能力。不断恶化的安全局势和不容乐观的经济状况使国家处于内战的边缘。“革命”两年后,有人说突尼斯又回到了本·阿里统治时期的恶性循环,民主的突尼斯似乎只是个幻影,人们已经对实现政治和解、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不再抱有希望。2013年,两位反对派领袖被暗杀,当时人们普遍担心突尼斯将步利比亚、埃及、也门等国后尘,成为又一个在“后革命时代”陷入乱局的失败典型。随着突尼斯当地民主政治的搭建逐渐结束,在“对话大会”的持续影响下,突尼斯罢工事件的发生也有了大幅减少:从2011 年的426 起减少到310 起。图为突尼斯的家庭在海滩上休息、度假, 百拇医药(刘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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