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1)
经常去上司家喝酒钱德铭长得非常丑。
他具备一切激起画家画钟楼怪人灵感的丑陋。我不喜欢这个丑人,但他是我的上司。他经常叫我去他家喝酒。
他多半在他女友不在家的时候叫我来。他40岁,他的女友比他年轻很多,他们在一起三年,没打算结婚。
没有菜,他就撕开袋装零食,给餐馆打电话叫一只切片果木烤鸭,再往茶几上摆两打啤酒,一边看电视一边跟我称兄道弟,拍着我的肩膀抱怨他为什么当不上频道总监。他满嘴酒气,喝几口就烂醉如泥。
他觉得他应该是频道总监,他自认很有才华。但他忘记了,电视台人人都有才华,最后才华反而成了额外的东西。大家比的是才华以外的那些:心机、心术、情商、谋略甚至是长相。现任的频道总监,是个英俊倜傥的老男人,有学历、有经验,曾经在上世纪80年代演过电影,也当过主持人。
钱德铭的酒量不行,又很爱喝,喝醉了就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每次确认他喝醉睡着后,我二话不说就走。这是安全时刻,特别珍贵也特别美好,我从他家里出来,就会去找瑰宝。她多半儿在她的工作室待着,有时候也会在酒吧里等我。
今年夏天的夜晚总是很凉快,风像老式虎骨膏那样透着沁凉。瑰宝的吊带裙肩带下没有又土又傻的隐形文胸肩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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