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忙,真的好吗
日子同人一样,不一样的,有的金贵,有的尘埃;有的良辰,有的恶煞。
写下此文的那一天是个显赫的阔日子,元旦,气概万千的样子,嘀嗒一下,把世界的日历和人的旧岁一统退去,翻出新。
我暗自幸,老母又添一岁,八十七岁了。父亲是早些年走了,不走的话今年是九十岁。上个月一家人聚拢,给父亲做九十岁阴寿。
事前,我并不同意,但大哥大姐执意要做,讲这是乡俗,不做丢脸的。大哥讲,我们丢脸没事,你的脸丢不起。
大姐也讲,人家把你看成知书达理的榜样,若连基础的事都不做,必定有人讲你闲话。
于是配合,专程从外省赶回——日子是规定的,我恰好出差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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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太阳旺,风和气,一扫冬日的寒况,四代人,老少男女,七八部车,三十多人,带足祭物:佛包、纸钱、饭菜、烟酒、香火、鲜花、水果等,摆在父亲坟前,满当当的。
佛包有一袋面粉的壮实,里头装满层层叠叠的念过经、画好符的冥物,统共五个,足足烧一个多时辰,才灰飞烟灭。
母亲毕竟是老弱了,站不久,便坐在石凳上,看火烧,间或讲些父亲的陈事。
小孩子,看火烧,欢天喜地,像过节,淘气,偷偷点火去烧干枯的野草。野草篷篷勃勃的,一下燎原起来,吓到我们,便去扑火。
冬天的山野,灌木丛丛,枯叶地毯一样铺着,烧起来,不可收拾。好在父亲有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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