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贪闲
对于姨父,我从小至今都只有一种只鳞片甲的印象。正由此,我对姨父总怀有负疚感。但与他厮守了大辈子的姨妈却反过来安慰我,说:“我跟你姨父在一口锅里吃饭,在一个床上睡觉,也从未感到他像苞谷一样完整过。”姨父属狗,按说,该沾狗的脾性,吐着殷红的舌头,叫谁都不敢惹。而姨父那小心谨慎、老实巴交的样子,像鼠。他跟姨妈也还算恩爱,生了一群的儿女大概就是一个漫长的论证过程。春天,或者冬天,姨父就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有人欺负他的儿女,譬如骑在儿女的身上玩,儿女大声求救于他,可他远远地尽收眼底,却纹丝不动,还一脸安详的表情,舍不得从他人胯下救出自己的儿女。这是我亲眼目睹过的,那时,我心目中的姨父太“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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