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辩
十七岁开始有白发,转眼间二十七年过去,偶尔揽镜自顾,两鬓间的秋霜已经惨不忍睹。华发早生之初,一根两根,是老母为我拔去:后来怕被恋人笑话,便自己动手,三根五根地剔除。结婚后自己倒无所谓,妻子却不乐意,每每找出七根八根来:等到女儿稍长,这“除霜”的事便由她来进行,看到她小手间攥着一小撮亮晶晶的白发,总是觉得触目惊心。为了保护头顶部那一小片宝贵的生物资源,便不让任何人再拔。我想,现在已经严重地水土流失了,倘若再因斩草除根而造成植被稀疏,岂不要成为濯濯童山?
妻子笑我像个面粉厂的工人:母亲说我“少年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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