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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警趣谈
http://www.100md.com 1994年10月1日 《祝您健康》 1994年第10期
     警察,是纽约市内的一大“景观”。

    你不信么?请放眼看去,纽约街头无处没有警察。

    我们早已在警匪片中熟悉的警车,一辆接一辆,在大街小巷里不停地转悠。头顶上轧轧响,执行交通指挥和巡逻的警用直升飞机,像蜻蜓般来回盘旋,构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天罗地网。

    这且不算,在曼哈顿的繁华市区,还到处遍布步行警察。和人们面对面地直接接触。

    这些步行警察都两两成对,腰间清一色悬挂着警棍、手枪、步话机、手铐“四大件”。慢吞吞地沿着人行道走来走去,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好像这儿立刻就要发生街头暴动似的。

    我仔细打量这些威风凛凛的执法者,发现其中不乏“胖武士”。出于尊重,我不好意思掏出卷尺丈量。目估一下,许多位的尊臀宽度都接近1米左右,这也可以列入吉尼斯纪录大全了吧。

    瞧着这些大腹便便的胖警察,我不由有些困惑。万一出了乱子,他们怎么追得上身手矫健的罪犯呢?细细一想,才明白了道理。他们身上的步话机不是摆设。罪犯跑得再快。也经不住前堵后截,要想逃脱警察的手掌心,不是容易的事情。

    纽约警察不仅威风,也像普通的美国佬一样十分幽默。

    有一天,我在街头摄影。猛回头,瞧见一男一女两个黑人警察,像亨特和麦考尔似的,站在旁边瞧稀罕似地望着我。我随口对他们说:“嗨,伙计们,来合影一张吧!”

    那个男警察说:“和我合影有什么意思,你和她照一张吧!”说着,就用手一推,把女警察推到我的面前。

    我细细一看,她长得眉清目秀,可算一位难得的黑美人,便连忙点头,巴望和她留下一张富于纪念意义的照片。

    谁知,这位黑皮肤的“麦考尔”,身子直往后缩,婉言说道:“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如果你想和我合影,等我回去换一套漂亮衣服来好吗?”她俏皮地眨了一下大眼睛,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从纽约到加拿大首都渥太华,像是从喧嚣的城市来到安静的乡村。在这儿住了几天,居然没有瞧见一个警察,不由有些惦念他们了。

    当地朋友对我说:“你想见警察很容易,把汽车停。在不该停的地方,警察马上就钻出来了。”遗憾的是,我没有汽车,这个愿望总也没法实现。

    我走到一些政府机关门口,也没有见着他们的尊容。在国防部大门外面,一字排开几个荷枪的“卫士”。想不到那却不是有血肉之躯的武装警察,而是不折不扣的木头兵。他们不怕风吹雨打,也不用轮流换班,不消说,还省了几份“皇粮”,真有趣!

    其实,每天上午10点,渥太华市内就有一场“警察游行”,风雨无阻,绝不误点。

    那是皇家骑警队的换岗仪式。

    一个个头戴高顶大皮帽、身穿红呢军装的骑警方队,在军乐队和迎风招展的军旗引导下,堂而皇之迈着方步,从闹市中心的大街上走来。一时间,行人停步,车辆让道,整个城市生活几乎完全停顿了。队伍沿着固定路线,来到议会大厦门前的草坪上,煞有介事操练一番,才又在鼓乐声中原路返回。要想看警察,这时就可大饱眼福。只不过这是一场古典骑士梦,绝非手持违章停车罚款单的现代警察罢了。

    说起警察,我在荷兰还有一段有趣的经历。

    我在一个小城住了一些日子后,看腻了荷兰的平畴绿野,忽然想换一个口味,看看欧洲的心脏——瑞士的阿尔卑斯冰山。我打电话问瑞士大使馆,得知像我这样的老外,必须在所在国居留满三个月方可申请旅游签证。我在这儿连三个星期也没有住满,怎么办呢?硬着头皮闯一下城内的警察局。

    接待我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青年警察,长得风度翩翩,有一副运动员的体魄。我定眼一看,噢,颇有几分形似绿茵场上“荷兰三剑客”之一的范巴斯滕。我偷偷把自己的印象告诉伴我同来的荷兰朋友。他呵呵笑了,竟一字不漏转达给端坐在对面的警察听。

    那位警察小哥听了一声不吭,站起来对我轻轻一招手,唤我随他到里面的办公室去。我正莫名其妙,不知出了什么纰漏,心中不免有点忐忑不安。他却把我带到里面,手指着一张端端正正贴在墙上的照片给我看。

    噢,原来是我早就熟悉的身穿橙红色运动衫的荷兰国家足球队的大幅照片。“三剑客”、“四天王”,统统笑嘻嘻站在队列中。

    往下便是几句“球经”。没想到我们所喜欢的荷兰足球俱乐部,都是阿贾克斯队。警察小哥为得到我这个从东方古国来的知音十分高兴,转身问我此行目的,我据实相告,他二话不说,“叭”地一个图章盖在我的护照上。我的瑞士之旅,就这样稀里糊涂开始了。

    瑞士日内瓦机场的边检警察十分有趣,看了一眼我的护照,竟面带笑容,冒出一句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谢谢!”使我高兴极了。

    洋警趣话说不完,也算一种域外风光。, http://www.100md.com(刘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