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93岁，记忆力下降，认知能力减低，平时需要母亲的陪伴和保姆的照顾。

    十几天前，他出现咳嗽并迅速发展成喘憋，我赶到他身边时，他已经非常衰弱，但仍能认识我，并用沙哑的嗓音对我说：“你是建玲。”我听了一下肺部，他的右肺已经完全没有呼吸音，满罐胸水了。

    我的心开始痛，很痛很痛。

    我知道，一年多以前发现的肺部肿物，那个无法手术我又放弃化疗打击的腫物已经把他带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

    从离休后半年开始，父亲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先后罹患脑出血、心肌梗死、胆道梗阻、感染中毒性休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