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吴琼虽然醒了过来,但她肢体的机能尚未恢复。她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我只能从她的眼神中去体会她的喜怒哀乐。有几天,状态良好的吴琼突然开始不思饮食。做了全面检查后,尿检结果竟然呈阳性,已经两个月了。

    我一下就懵了,为了让她避免遭受和贺莹一样的痛苦,每次和她性爱时我都采取了避孕措施,她怎么会怀孕呢?吴琼的阿姨闻讯气得要死,不停地追问吴琼知不知道是谁,吴琼一直深信她腹中的胎儿是我的,所以始终保持沉默。

    我并没有点破这个秘密,暗自揣度我去北京那段时间,还有谁会像我一样在吴琼无知觉时占有她的身体。

    我帮着吴琼的阿姨推着吴琼去妇产科做人流。余静不无讽刺地问我是不是对自己的女患者关心过了头,还坐在休息间和吴琼的阿姨提起两年前医院里曾发生过女患者莫名其妙怀孕的事,并特意指出都是我的病人。沙发上正在休息的另一个女患者忽然抬头扫了我一眼,是贺莹,她来复查,在贺莹盛满疑问的目光里,我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