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幸的婚姻里抱团取暖
(1)张宇阳回来了。
那天是周日,本打算睡个好觉。但建安昨夜吃多了水果,再次尿在了床上。建安特别爱干净,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处理得不及时,他就会变得很烦躁。他一烦躁起来,家里的茶具、水果盘等,但凡建安双手所能及的物件,就会统统遭秧。
我默默地给建安换裤子,见他大腿下侧又长了褥疮。这几年,我竭尽全力想让建安生活得和往常一样,即便他下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我根本做不到。见我吃力的样子,建安忽然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我的手上。我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揪着衣领子,哽咽着说:“心里不舒服,你说我当初怎么不被一下撞死呢?”
我说:“那我怎么办?”
他说:“那样你我就都解脱了。”
这样的傻话,他每天都说,我不知道怎样劝慰,只能装作听不见。换好了衣裤,建安让我把他推到窗边。窗外有一棵树,树上常落些鸟,叽叽喳喳,飞来飞去,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一看就是一上午,满眼的不甘和绝望。
我真的没有精力照顾他的心情,他倒下了,十指不曾沾染阳春水的我,被困在家务琐事里不得脱身,对于这种生活,我早已麻木。
这时,敲门声响起。自建安出事,家里已经很久没来过客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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