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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0430
在梦中,我是那意乱情迷的杜丽娘
http://www.100md.com 2006年7月8日 《人生与伴侣》 2005年第27期
     我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母亲是高中语文老师,父亲在文化局戏曲创作室搞专业创作。

    7岁那年的一天,母亲对我说:“小芬,妈把你送到姥姥家去,你到姥姥那里上学吧。”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父母离婚了。

    我从此在姥姥家住了下来,姥姥给我在村里的小学校报了名,我背起小书包,和邻居的几个孩子一起每天穿过大片的庄稼地上学去。这里的孩子们并没有把我看做他们村里的人,他们把我叫做“城里孩”,因为我穿的衣服比他们的新,比他们的艳,他们就给我起了个绰号,叫“花小姐”。后来一个和我好起来的叫改琴的女孩子偷偷告诉我,“花小姐”是骂人的话,农村里树上有种昆虫,长得很花,却放很臭的屁,那虫叫“花大姐”。“叫你花小姐,还不就说你是花大姐的妹妹吗?”

    但在姥姥那里,我得到了她全部的爱。姥姥认识字,她读过书,上到高小毕业,她有一肚子的故事。孟姜女哭长城、董永和七仙女、牛郎织女天河配、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些故事都是在那一个个夜晚我从姥姥那里听来的。很好笑的是,我一直把梁山伯听成了“连三辈”,把祝英台听成“猪英台”。我从姥姥那里听得最多的还是《聊斋》上的故事:我知道了有一个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小虫子,知道了阎王殿里也有恶鬼横行,但我更多听到的还是那些美丽狐仙和书生相恋的故事,那些故事让我听得津津有味。我那时并不知道相恋这个词,用姥姥的话说,就是“狐仙从此和书生成了一家人,过上了好日子”。那些美丽缠绵的爱情滋润着我孤独的心灵,使我寂寞的少年时代一天天长出了生命的些许绿色。

    姥姥不让我和男孩子们来往,不让我和他们在一起玩耍。村里有个叫二红的女孩子,喜欢和男孩子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爬树上房。姥姥对我说:“你看看,你看看,还像个女孩样子吗?有人生没人管。”但二红在我看来是那样快乐。有一次,二红见姥姥下地干活去了,就叫我和她一起玩。我们就在一起玩起了小孩子们经常玩的嫁新娘的游戏。二红装扮成新娘子“嫁”给一个叫马驹的男孩子,马驹把二红背到一棵大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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