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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一壶热水的温度
http://www.100md.com 2006年7月8日 《人生与伴侣》 2006年第10期
     A

    2005年4月,我几乎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与相守八年的丈夫办完离婚手续,辞掉木器厂会计的工作,我只身来到了省城哈尔滨。

    经朋友介绍,我在道里区租了一个周姓人家的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

    放下简单的行李,身体像要散了架儿。倒在床上翻着手机的菜单,却不知电话可以打给谁。咚咚咚,门响了,我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是房东大嫂,手里拎着个黑糊糊的大铁壶。“给你送点开水,这天贼冷,你看你也不多穿点!”

    我的目光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暖瓶,只好笑笑说:“大嫂,算了,我也不喝水!”

    大嫂瞅了瞅我的屋子,说:“小冯,不是我说你,这人啊,到哪儿住,就得把哪儿当个家,你瞅瞅你这儿,哪能住人?”我以为她嫌我没收拾屋子,连忙赔上笑脸说:“大嫂,你放心,我绝不会把房子弄脏的!”

    大嫂嘟嘟囔囔拎着水壶出去了。关上门,我心里又添一分沮丧。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送水是假,来看看她的屋子是真,碰上这么个事多的房东,以后计较的日子也少不了。

    B

    4月的北方,乍暖还寒,外面冰雪融化,而屋子里却因停了暖气,呵气成冰。我天天早出晚归出去找工作,几天下来,手脚痒得像被猫咬了一样难受,又红又肿,我知道,是冻伤了。可是,一个人在外面讨生活,哪能那么娇气呢?搽了一点手油便算了。

    那天,房东大嫂来跟我签租房合同时,看到我拿笔的手肿得那么厉害,便唠叨:“小冯,我都跟你说了,人得自个儿疼自个儿,唉,这要让你妈知道,不定怎么心疼呢!”我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转,咽了下去,抬起头,笑着对她说:“你看这样写行吗?”她看也没看,把纸折起来,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喘着气来敲门,她的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暖瓶,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把茄子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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