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沈阳午夜，我试着想，倘若，没有那天与李明朗的醉酒事件，也许今天坐在他钢琴边的人，并不是小夜，而是我。

    小夜，我，还有李明朗，从大学入校那天至今，应该可以说是分分秒秒地在一起，毕业后，同时留在这座城市，我和小夜合租。后来，李明朗开了一家规模不大的酒吧，取了半土半洋的名字，叫“明朗吧”，生意尚可。

    有必要一提的是我和李明朗的关系，昔日恋人，恋爱半年后和平分手。其实只有五个月零二十七天，只是李明朗说干脆再凑合三天，成个整数算了，日后回忆也不至于忘记。

    小夜性格温顺，天生一副古代美女的容貌。我，程可欢，长相平平，除了有双大眼睛外，别无优势。

    那晚，我和小夜挤在一张床上，有些昏昏睡意时，自楼上传来了钢琴的声音。小夜静静地听，感叹，多美妙啊!我抓起拖鞋用力敲暖气管，我没觉得美妙，只觉得这琴声影响了我的睡眠。

    琴声停住，停止几秒的时间，再次响起。小夜对着我笑。我穿着睡衣，赤着脚冲了出去。

    小夜猜想对方定是个有着修长手指的男子。我撇嘴，如果是个男人，每天弹钢琴，你不认为他变态吗？

    事实证明，楼上真的住了一位“变态”，是音乐学校的钢琴教师，叫肖寒。偶尔会在楼道里遇见，是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家伙。

    从楼上回家后，小夜眨着眼睛问我，你注意过他的手指吗？干净而修长。我咬牙切齿，我没有注意他的手指，我只注意他是个变态!

    我敲开门的同时，小夜也跟了上来。那个叫肖寒的见了我们，笑着问候，晚上好!我嚷着，你半夜“鸡叫”，我们能好吗？难道没听见我敲了暖气管提醒你吗？

    他耸耸肩，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