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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我们的永远
http://www.100md.com 2008年6月22日 《人生与伴侣》 2008年第14期
     醒过来,睁开眼睛,白的灯光,白的墙壁,然后看到家人的面孔,看到年轻的小护士……一些熟悉或不熟悉的脸孔。空气中散布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母亲靠近过来,轻轻唤了我一声,长长舒口气,眼圈却是红红的,小心握住我的手。

    恍惚记起发生的事,疑心是梦。

    经年不遇的大雪天,因为新奇和兴奋,下班的路上边走边玩,结了冰的光洁路面,像小时候护城河里厚厚的冰,忍不住就滑了几米——只顾得得意,路口的危险竟也忽略,等听到路人惊呼,整个人已被撞出去,眼前一黑,后面的事便不再知晓。

    此刻感觉整个面部僵硬而疼痛,抬手触摸,头上包着层层纱布,从脸颊环绕上去,一颗心登时慌乱起来,赶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时,听到有人说,没事,没有伤到脸。

    微微侧头去看,陌生的年轻女子站在床边,穿件白色羽绒衫,长发,有些凌乱,衣服左侧的衣角有大片泥浆,大大的眼睛里,存着满满的歉意。

    对不起,她说,我不是故意的,当时路面太滑。

    明白过来眼前人的身份,怒气顿时涌上心头,却又是怒不从心,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瞪着她。母亲赶快哄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也不都怨小沈,人家警察也说,你当时太大意了,那么滑的路还溜冰。又转头对那姓沈的女子说,素素也醒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母亲真是,她把我撞成这样,反倒去安慰她。

    她笑笑,那我回去换件衣服,明天再过来。又对我说,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替你请假。

    我别过脸去不跟她答话,分辨不清楚身体哪些部位在疼,因为疼,我怨她。

    大早,母亲照顾我吃早餐时,她来了。换了件外套,还是白色的,很干净,头发整齐地扎了起来,是个五官精致好看的女子。手里拿了花,不是那种做好的花篮,是一束长茎的各种颜色的拂朗,簇拥在一起绚烂缤纷地开着。也不管我的冷脸,自顾自地说,拂朗花的生命力最强,只需一掬水,就能热烈地活下去。

    母亲朝她笑笑,简单寒暄几句。她又从包里取出两本杂志放在床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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