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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618381
白茶独自凉
http://www.100md.com 2011年3月21日 期刊网 2011年第5期
     一

    拓良走后我无法在这个城市再待下去。

    我开始陷入重复的幻觉。总是有无数的白茶花,它们从我眼前,从我耳边,轰隆隆绽开。

    于是我买了一张去往西宁的车票。

    青海湖边不会有白茶,只有黄灿灿无边无际的油菜花。

    年少时,我同拓良趴在小阁楼里拿铅笔描一张老旧版本的中国地图,拓良说,有一天他将带我到湖边,去看那片水天一色炫目的蓝。

    二

    去年春天的时候,我拿着费尽周折得到的地址,找到了拓良。

    走向那套房子的时候,我的心一路上都在急跳。它尖叫,沉默,愤怒,又被喜悦冲击。我想,推开那扇门,我也许会忍不住扑过去狠狠扇打拓良,质问他为何离开我。又或许,只是忍不住冲过去紧紧抱住他。

    但当我推开门,现实把我所有的想象都击落。

    最终我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我走到他床边,蹲下身子,把脸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拓良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们相视微笑,笑到泪水冰凉。屋里的小保姆见状亦不发一语,悄然退下去,为我们将门轻轻掩上。

    此后,在一个又一个的暮色初起里,我下班,便踩着一点点厚实起来的夜走向拓良。

    小区种满白茶。踩着春天的尾巴,它们开疯了。我就走在这些不动声色的眼神里,云深云浅,步履匆匆,走向我爱的男人,每一声脚步都使我们更接近。消失四年的拓良终于回到我的世界。每一个脚步,都在聆听我的奔赴,步步莲花,皆是我的幸福。再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再次和拓良在一起,我们都很少说话。我们一起看一部片子,听同一支歌,有时只顾看各自的书发各自的呆。我偶尔会起身,为他倒一杯水,或者只是走过去,把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保姆小荷已照料他四年,现在我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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