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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讲台
http://www.100md.com 2016年2月23日 《人生与伴侣》 2015年第35期
     1968年,正是“文革”时期,当时废止了中高考,我初中毕业后回农村,在土地上“摸爬滚打”,偶尔表现出几丝与农民不同的“文质彬彬”。

    1970年3月,村里要办一所民办学校,村支书找到我,要我任教。当时父老乡亲很看重我,因为那时一个村没几个人上过初中。可农村文化相当落后,教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父亲鼓励我:“教书好!为乡亲们办好事,将来总会有出息的。”

    于是,村里在一间民房里办起了学校,十几个灰头土脸、高矮不齐的孩子,十几张农民家的旧桌子,一块斑痕剥落的旧黑板,一块铁皮吊在檐下做打铃钟。开始孩子们没兴趣,有的说要回家放鸭,有的说要回家放牛,我哄着留住他们,上课时,教他们读“a、o、e、i、u……”,认“1、2、3、4、5……”,下课了跟他们一起做游戏、唱歌、做操。

    慢慢地,他们有了兴趣,而且每天能坚持到校。山背后一个偏僻村子里没有学校,听说我们村办了学校,有五个孩子就天天背斗笠、带饭菜来学校求学。他们学习特别用功,他们每天要翻一座高山,来回走将近10公里路,只要老师教得了,他们就学得进。

    我的教书生涯就是这样开始的。后来结婚生子,有了七口之家,20世纪80年代分田到户,家庭的拖累,学校工作的繁杂缠绕一身,我只有起早贪黑,白天上课,放学后匆匆回到田间地头转转,晚上在油灯下备课、改作业。农忙时一天犁地四五亩,插秧二亩多田。就这样风风雨雨,磨砺过了15年的民办教师生涯,教出学生一大批,他们都纷纷飞出小山村,去汲取更多的知识。

    如今,我早已走下讲台,可每当想起我手捧课本,站在讲台上面对学生的情景,依旧心情激荡。, 百拇医药(蔡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