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侯:水墨剪纸与我的黄金时代
窗花·植物画·水墨剪纸小时候一到过年,邻居们纷纷往门上贴“春”字或“福”字,我家的花红柳绿却全在窗上,邻居路过窗前,会忍不住赞一句:“好漂亮的窗花!”
我外婆、母亲都是湘绣高手。外婆没文化,不会画也不会写,怎么保留湘绣的花样呢?她就把镂空的绣样蒙在白纸上,用蜡烛来熏,被纸样盖住的部分是白色的,镂空的部分是黑色的,这样白纸上就留下了底稿,她再依样剪下来。我痴痴地看着一幅幅精美的绣样从外婆灵巧的手指中诞生,真称得上是“圆如秋月、尖如麦芒、方如青砖、缺如锯齿、线如胡须”,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剪纸艺术。
上大学后,我学的是美术专业,画国画,工笔,还跟一个老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植物科学画。植物科学画你知道吗?是在显微镜下画的,新鲜植物采集回来做成标本,你对着标本再画成一株新鲜的植物,既要精准反映植物的形态特征,又要有美感,特别考验耐心和美术功底。比如画麦穗,不是画出穗子就完了,麦子还有麦芒,麦芒上还有细细的绒毛,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全要画出来,我就把麦穗一点点掰下来,放在显微镜的托盘上,一边观察,一边用细细的蘸水钢笔画。当时安徽大学和安徽师范大学两个学校的生物系正在合编《安徽省植物志》,第五卷的300多幅插画都是我画的,用了两三年的课余时间,挣了3000多元钱。靠着这份收入,我读完了大学。虽然我们家并不缺我这点钱,但靠自己的收入读完大学,我觉得很有意义。
可能跟画《植物志》有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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