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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酒
http://www.100md.com 2002年2月1日 《医学美学美容》 2002年第2期
     我不是个嗜酒的人,但是个对攒酒有浓厚情结的人。那些像法国女人一样风情万种的葡萄酒大多只出现在格调优雅的西餐厅里,好像离我们很远,但我实在是爱。一瓶一瓶的葡萄酒,全都密封着橡木塞,安放在竹篮内的木桶中,隔着墨绿色的玻璃瓶,静若处子。这样诱人的葡萄酒攒着美丽,一个人喝可能喝到的只是孤独,如果有心爱者同杯则最好不过。但女人有谁愿意为了一杯酒而随随便便找个心爱者呢?

    于是, 有一些女人果断地选择了酒吧:在浑沌的灯影里,杯底的一弯粉红可以细细地品饮一个晚上,她们氤氲在酒气里的样子,常常令酒吧里的那些男人不饮自醉。女人从吧台里缤纷各色的酒中寻找到自己的那一种后,很少再去品饮另一种。可是曲终人散时, 依然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跟数不完的寂寞,心爱者又在哪里等着呢?

    我是个不喜欢寂寞的人,所以一直在攒酒,攒着不喝,要坚持等到我的心爱者来临的那一天。我固执地认为,最美的葡萄酒是要有“只剩下你和我”的那种气氛才可以喝的。

    家中的酒架上一直珍藏着一瓶新疆伊犁产的葡萄酒,包装着简单的白绢纸,高腰细颈,取自北疆的葡萄精制而成。它的瓶身背面有一行文字说——喝伊犁葡萄酒要闻酒两次:在没有摇动酒的情况下闻酒,所感知的气味为酒的“第一气味”;将酒杯晃动后再闻,酒与空气接触后释放出挥发性的香气与香味,这时所感知的气味儿为酒的“第二气味”。这瓶酒是我的珍爱,我不懂得怎么喝它,所以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就像我不晓得心爱者曾经来过。那时,心爱者频频举杯,葡萄酒顺着杯面滑下,溢出香气,他说:“这是爱情的味道,我没有遗憾。”我不知所云,只是傻傻地笑,我不知道他是想跟我喝一杯永生永世的酒。

    错过了,我很久之后才懂,所以有了攒酒的习惯——就像每个年份的葡萄酒,只能在发酵酝酿中呼吸到当年的情感。这种情感有点像暗恋。, http://www.100md.com(萧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