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长和地久
我总在想:如果天长遇见地久,怎么会不是天长地久呢?A、鸭梨
晚饭过后,天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火箭”与“湖人”正在为一个篮板球争得你死我活。我削好一个鸭梨递给他,他随手将梨切开两半,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球赛,还对我说:“梨太大,我吃不下,你吃一半吧。”
我怔怔地望着那半只水汪汪的鸭梨,顿生困惑。鸭梨是我在超市仔细挑选的,短柄薄皮,梨肉呼之欲出,我甚至很用心地削梨皮,没有断层的奶黄色梨皮在茶几上垒成一座小宝塔。一切都没有变,天长却忘记了:梨是不可以分着吃的。
第一堂口语课,每个人依老师要求用英语做自我介绍。我同桌的男子穿着棕色夹克,他含糊不清地说:“My name is 阮天畅。”我刚说“My name is 徐笛玖”,金发碧眼的老师便笑着用嗑嗑巴巴的中文说:“真有意思,‘天长’和‘地久’居然是同桌!”全班哄堂大笑。阮天畅笑着戗我:“你家超生吧?不然你怎么叫‘第九’!”我反诘:“就你这张上下五千年沧桑的脸也做梦想当歌星?还‘天唱’呢!”等弄清楚“天畅”是天天舒畅的意思,而笛玖是因为我家有一把祖传的黑玉笛子时,我和阮天畅便握手言和了。
半年的口语培训让我和阮天畅越来越有默契,每一次情景表演都博得了大家的掌声和喝彩。在结业典礼上,阮天畅问我要电话,还振振有词地说“天长”和“地久”是不能够分离的。我一直下不了决心爱阮天畅,他又黑又瘦,先天的卷发像永远清理不干净的鸡窝,而且他只是个月薪2000元的图书管理员。一句话,阮天畅和我梦中情人的差距比银河系还遥远。
平安夜,阮天畅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香辣蟹。重感冒的我正咳得惊天动地:“姓阮的,你的心比墨汁还黑,这个时候请我吃香辣蟹不是要我的命吗?”放下电话45分钟后,阮天畅手捧着保温瓶,肩头被雨水淋透了,站在我家门口瑟瑟发抖:“川贝炖鸭梨 ......
您现在查看是摘要页,全文长 6983 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