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追摹时加评说最最心仪韩柳文
章士钊撰《柳文指要》一书,在最初的序里,曾称与同样喜欢柳文的老友毛泽东时与往复讨论,深受启发。并指出柳文,“依事著文,期于不溢,一扫昌黎文无的标。泥沙俱下之病”,而自有新意。唐宋八大家中,毛泽东评价最多的是韩愈和柳宗元,一生追摹,时加评说,对他们的散文、诗歌创作,得失了然于胸,认为写唐代或中国文学史,绝不可绕开。
作文以韩愈为师法
凡是到过韶山毛泽东故居,或对少年毛泽东读书生涯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毛泽东早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期间,便精心研读过韩愈的诗文。他自己1936年在接受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采访时说,“学校里有一个国文教员,学生给他起了‘袁大胡子’的绰号。他嘲笑我的作文,说它是新闻记者的手笔。他看不起我视为楷摸的梁启超,认为他半通不通。我只得改变文风。我钻研韩愈的文章,学会了古文文体。所以,多亏袁大胡子,今天我在必要时仍然能够写出一篇过得去的文言文。”据他自己回忆,在作文方面,他起初颇为崇拜粱启超那种“笔墨常带情感”的政论文体,但第一师范的国文教员袁仲谦先生却劝他改学“韩文”,以增加文章的厚重渊奥之气。遵从业师的规劝,毛泽东特意买来一本廉价且已破损的《韩昌黎全集》,并从学校图书馆借来一部精善的《韩愈集》进行校勘、修补,并做了大量的笔记。
当时也在湖南一师,与毛泽东同学的周士钊,后来也回忆说:“毛泽东对韩愈诗文的词汇、句读、章节乃至全文之旨。皆细心揣摩研究以求完全领会,大部分诗文他都能够背诵如流。”韶山毛泽东故居博物馆今存的毛泽东听课笔记《讲堂录》中,记载了大量韩愈的名言名句以及各种释读和评论,均可想见少年毛泽东的勤勉及好学。
新中国成立后,《韩昌黎文集》仍然是毛泽东经常研读的书稿。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他在阅读《唐书-李汉列传》时批语:“韩愈文集,为李汉编辑得全,欧阳修得之于随县,因以流传,厥功伟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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