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德 反思辛亥前后
对于辛亥革命的报道与分析,过去一年,不论宏观还是微观的呈现都太多了,正是需要整理思路的时候。辛亥革命就像一扇门,推开它,便是复杂的中国现代性问题,自者与他者的关系,天下与帝国观念的对冲,孔孟与泛基督教文化的碰撞等等。民国期间,胡适先生有个比喻,叫“差不多”先生,中国人喜欢顾左右而言他,所以,面对中国现代性的问题,本刊希望找到思路锋利而言语“不妥协”的学者。今夏的中国文化论坛上,社科院文学所陆建德先生关于美国政体的发言,有锐度,喜“说破”,吸引当时在场的学者和观众,也构成本次采访的初步因缘。
建国门内,社科院,穿过悠长的走廊,记者扣开了陆先生的书斋。窗外是难以抑制的城市繁华与喧嚣,窗内是文化学者的心血斗室。分宾主落座后,记者首先看到的是陆先生东西交汇的书架上,可巧《陀思妥耶夫斯基文集》旁边是一套《船山诗草》,中西之辩,恐怕是每个中国人无法回避的长期课题。
毕竟需要强有力的中央
每个国家的制度与文化都有自己的特殊性,很难形成普遍性,陆先生首先强调这一点。他举了邹容的例子。普通人大概会认为邹容是个自由派,因为邹容从美国舶来了很多“自由”语汇。“邹容哪里称得上自由派,他是一个极端的革命派,他的思想现在还有很多影响,因为,他那套语言改头换面后还活着。”
陆先生指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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