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贝拉在对话开始时说，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关注精神生活的意义，那是一个更加广阔的维度。

    宗教是什么

    在写作《宗教和人的进化》期间，为了把宗教放在生物进化和宇宙进化的角度看从几百万年以前到现在的发展变化，贝拉读了许多科学家的著作，他非常吃惊地发现这些科学家都在谈宗教问题。

    杜维明最经常被问到的问题之一，就是“儒学是不是宗教”。他的回应通常是反问对方何谓宗教。认为儒学不是宗教，而基督教、伊斯兰教才算的，通常倾向于传统性的定义；而认为儒学就是宗教的，则显然认同一个比较宽泛的宗教的定义。

    著名人类学家Gates(盖茨)尝试下过一个定义，认为宗教的意义“……存在于生存的普遍规律之中”。所以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贝拉所指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科学家都会致力于宗教式的追求，试图去理解这个具有普遍性规律的世界。

    一神论或多神论或信仰里面有没有神都不是判断宗教性的标准。杜维明认为。从社会学家的角度，无神论也是一种宗教，也是寻求意义的过程。本刊早先采访过的法国学者高万桑也持相同的看法，他认为人类本质是上宗教性的。这样看来，人类的本性里面有一种对于意义的执着。贝拉总结说，宗教不是一个东西，不是一个物，不是一个让你回答“是”或“否”的问题，它是一种生活的方式。故而不必纠结于儒学是不是宗教，可以从多维度更深刻地考虑儒学中的一些更深邃的思想。这也是儒学所要贡献的。杜维明接着引述佛教徒太虚法师的一段话来相对照，太虚说佛教不是宗教，也不是哲学，它是两者之合一。

    什么是哲学

    什么是哲学?与宗教的关系又是如何?贝拉认为：“在现宴社会里，毋庸置疑，哲学是研究思想的。但是在古希腊时代则不然。古希腊哲学所关注的，是一种很深刻的宗教探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