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明 再谈东亚认同
如果,以中美文化交流为观察背景,以燕京大学与北京大学为文化记忆,以为儒家探寻现代阐释为前提,那么,杜维明先生应该是最合适的学者。探讨中美文化交流,首先要面对概念、分类、观念史以及体系等差异问题,当然,采访杜先生也需要了解大量新儒家的观念史,作为前提,比如对于唐君毅、牟宗三等新儒家的认知。杜先生是国际型的大学者,约访杜先生,记者心里敬畏与忐忑。杜先生的电子邮件回复,很简洁,时间2012年某午后,地点为北大勺园咖啡厅。为何要选择这咖啡厅,下文再表。
采访当日中午,杜先生正与瑞典大使罗睿德探讨梁启超的问题。上世纪80年代,罗大使曾就读北大哲学系,是位中国通。罗大使疑惑,粱启超百年前所谈之“文化”,与今日中国内地火热之传统文化有何不同?罗大使曾是杜先生哈佛的故友。杜先生微笑着向他解释,百年前的问题关键是民族独立与富强,今天的问题关键是回归传统,所言文化,有所不同。杜先生言简意赅,点破了罗大使的疑惑。把中国文化的现代诠释带给西方人,这大概是杜先生一生的志业,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时机和环节,为儒家表达和阐述。
送走了罗大使,杜先生如约接受本刊记者访谈。
为何是勺园的咖啡厅呢?这才得知答案。因为,这咖啡厅的主人,与谈论主题相关。她是韩国大儒李退溪的后裔。杜先生与店主很熟悉,他对店主说:“这位记者采访我,聊李退溪,退溪不只是韩国历史名人,也是文化现象,应在这里增加一些退溪的氛围。”店主称是,大家莞尔一笑,访谈从退溪“未来的道场”展开。
东亚价值的认同
关于“东亚价值与多元现代性”的问题,杜先生早有专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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