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以瓜代饭的岁月
我是个大胡子,年纪轻轻的就留起了八字胡、山羊胡、络腮胡,有十五六年了,胡子长得又旺又雄势,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的傲气。在报社时,记者编辑们都直呼我大胡子,回到卫生系统后,卫生局有领导戏谑我马克思。我也玩笑地对他们说,不要总是觉得看我不顺眼,我又不会与你们争吃打闹!意思是我工作了二十多年都没有进步,不会与他们争地位争官当,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威信,只是喜欢留点胡子而已。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留着这么多的胡子,又是少数民族,喝酒一定豪爽,吃烟一定厉害,只可惜他们都搞错了,我是烟酒不沾的,不与他们为伍。他们就十分奇怪,揶揄我:“老普,你人咋会长得这么秀气!”我吃的口味也与他们有些相左:他们经常赴饭局,大鱼大肉是早就吃腻了的,他们喜欢吃清淡,吃素菜,吃什么山茅野菜,稀饭窝窝头之类。而我见了这些东西,就条件反射,就反胃口。不是不喜欢吃,而是见了就害怕、厌食,小的时候农村缺吃少穿,这些东西在那个清贫年代我就吃了不少,早吃怕了,不想吃了,现在就只想吃点好吃的。
我出生在1963年,自我七八岁记事起,家中每年都是粮食不够吃,从生产队分回来的口粮,至多够吃半年,如果不是母亲计划得好,我们兄弟姊妹四人都得饿肚子。那时,一进入冬季,家里就以南瓜代饭,老南瓜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主食。这种南瓜,在农村的田边地角沟旁都可以栽种,见缝插针,挖一个塘,栽下棵瓜秧,任其藤蔓顺地埂或树枝刺蓬四处乱爬,只要你舍得泼粪水,它也晓得报答你,大南瓜一嘟噜一嘟噜挂满一坡一树。除了六七月份可供采摘嫩瓜食用外,一到秋天要收获二三十篮老南瓜呢。好的南瓜挑出来人吃,赖的就砍了喂猪。所以,那时我们吃的伙食,比猪吃的强不了多少,吃大米饭的美事,只有在家中来了亲戚或办喜事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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