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上海老虎灶
对一众如我一般几代生活在上海、填家乡籍贯却是从未涉足过的陌生地名的上海人,“乡愁”一度对我们来说,是一份陌生又疏离的感觉。直到有一日,当我们离开从小走熟的弄堂,再也见不到伸出竹篱笆外迎风摇曳的夹竹桃,再不见石库门屋顶青砖砌出的烟囱边栖息的灰鸽,还有那自小我们看熟了的老虎灶(它默默陪伴在侧有几代人之久,在茫茫长夜,连都会霓虹灯都相继隐灭,惟他的腔内仍是通红,与我们相伴到黎明)也开始淡出我们的视野和生活时,我们才会刻骨铭心体会到“离乡背井”那种难舍。与今日新建的社区和住宅群相比,老虎灶显得那样寒碜和蓬头垢面,那在上海街头巷尾三步一家五步一间的老虎灶,在家门和它之间,早已印满几代上海人童年的足迹——抱着一只热水瓶,递上一只竹牌子:“爷叔,泡二分开水!”
旧时上海一般弄堂住宅都没有煤气灶设施,于是每天一早生煤球炉成为上海人仅次于涮马桶的头等大事,难怪上海的早晨总是湿漉漉的,夹着呛人的煤球烟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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