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的吃
小时候,我觉得弄堂里广东人家吃得最好,上街时厚嘴唇总是油光光的;宁波人家的小菜最入味,吃起来很节约,大碗添到小碗里,小碗添到碟子里;苏北人要么不吃,一吃是要碗堆尖、盆盛满,吃出气势来;而本地人家重视亲情,会过日子,一到过年,鸡鸭鱼肉蛋都会自己腌制,看上去丰衣足食、踏踏实实。上海的今天,居民的籍贯区别已经很模糊了,家里的小孩子填表格,填到“籍贯”这一栏,抓耳挠腮茫然四顾的,最后填一个“上海”了事。所以,阿拉厨房的变化在菜肴上“海纳百菜”是很自然的,已经没有什么由籍贯而延续下来的差别,然而在“吃”这件事的总体上,却与往日有很大的差别,日益见得新意。
饭吃得少了
记得小时候买米是件大事情。爸爸差使我去买米,用购粮证按人头定量买足,一次至少15公斤,米袋重,上肩时需要有人帮忙,然后一手抓住米袋口,一手叉腰摒足力气扛上三楼倒入大缸。这样的力气活似乎十天半个月就要挑战一次,可见当时我们家人的饭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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