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菜之味(1)
姑苏吴地,悠悠岁月腌菜香文‖杨忠明
咸菜炒肉丝虽是家常小菜,但也是旧社会穷苦人家的美味佳肴。今年春节,我到苏州洞庭东山古镇边的莫厘峰下小住,寻古问幽,踏雪访梅。回沪时,农人赠吾一捆山上挖出的胡葱、一包自腌的雪里蕻腌菜、几条清晨举网渔获的太湖塘醴鱼。回家品味,胡葱烧塘醴鱼,味道妙不可言。我更感兴趣的是那包雪里蕻腌菜,品尝到苏州农家咸菜,一下子触动我的味蕾,清香爽口,鲜得平和自然,与现在上海市场买来咸得发苦的腌菜滋味大不一样,久违了!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上海人早上过泡饭的小菜就是咸菜加酱菜。老上海人常与咸菜(腌菜)作伴,冬天吃咸菜炒肉丝,夏天喜欢咸菜毛豆青椒豆腐干,天长日久就与咸菜、萝卜干等腌菜有了感情。我记得童年时家里早上过泡饭用玫瑰紫香大头菜或加糖清炒咸菜、咸白菜。
每年春天,萝卜花开,看着那一簇簇青白浅淡紫色的小花在晨风中摇曳,便会想起我家昆山老宅后的那块菜园,还有我父亲种的萝卜、腌制的吴地特产“春不老”萝卜干以及伴我童年的那一段好时光。某年冬,我父亲从上海教书的学校放假回昆山,拔出他种的小白萝卜说,我们腌萝卜干吧,于是一家人忙开了。洗净萝卜、切片、晾晒、翻动,最后加香料、橘皮,洒些白酒、砂糖、黑芝麻,再放些萝卜青菜嫩梗叶,层层排叠在一只大瓮中,压紧,上盖后用湿泥涂封,放在灶间里。我每天偷偷地跑去看看,摸摸那瓮,听听里面有何动静,还问外婆:“好吃了吗?”“等吧等吧,孩子,等后园的油菜花开了。”终于有一天,当我轻轻推开后院那扇破木门,晨光映掩下,油菜花,金碧辉煌,黄灿灿、油亮亮;蟠桃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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