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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地大物博”
http://www.100md.com 2014年10月1日 家庭之友·佳人 2014年第10期
     小时候写作文,总爱写“我们的祖国地大物博”,直到到了俄罗斯,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作“地大物博”。

    20世纪90年代末,我和老公作为中方代表,在乌拉尔重镇车里亚宾茨克市的一家俄罗斯公司常驻。每到夏初,公司的男士们便把妻儿都送到度假村去休假,几家人正好合租一栋二层楼的木屋别墅。男人们平时上班,只有周末才能赶过来团聚。

    柳芭是主厨,而我充其量只能打个下手。我发现每次她洗完东西,从不关水龙头,拿起菜盆就走。而这对我绝对是种煎熬,看不得水龙头里的水白白地流掉,于是,即便是坐得很远,我还是起身过去将水龙头关掉。过了一会儿,柳芭又去水槽洗菜,又是洗完了不关水龙头便走。无奈我再次起身,过去关水。几次下来,柳芭突然对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关掉我的水龙头?我一转身你就关,这样我洗菜很不方便,总得来回开关。”我被她问得一愣,笑着解释道:因为我看不得水白白地流掉啊,在我们国家,浪费水就是犯罪!听了我的话,柳芭的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她随手打开了水龙头,她夸张地跟屋子里的女人们说:“你看吧,我们国家还不是一无是处的,别看衣服裤子鞋咱全买中国货,不过咱也不是啥都不行的,看这用水,在咱这儿可绝对是敞开了用的!随便用啊!”那语气里带着几分豪爽和无法掩饰的骄傲,顿了一下,柳芭继续说:“我在家也这样,就让我在流水声中干活吧,要不关来关去的太麻烦,奥莉娅,别再关我的水龙头啦!”一屋子的人都被柳芭逗乐了,然后就争先恐后地说起自己在家挥霍资源的经历,这分明是在跟我这个唯一的外国人显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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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也让我想起了在伊尔库茨克市上大学时,有次我们宿舍厨房的水龙头坏了,水哗哗地流。我赶紧下楼去找宿舍管理员。谁知这位俄罗斯胖大婶拎着块旧毛巾就跟我来了,进厨房用毛巾把龙头裹巴裹巴,让毛巾垂到水槽里,然后说:“宿舍修理工在休假,请大伙儿先将就一下,这样包着,水流声也不那么响了,再关上厨房的门,应该不会影响睡觉。等下周修理工来上班,就马上来修!”两个星期后,修理工终于来了,而那个水龙头一直流了整整两星期,看得人心疼啊。

    其实,俄罗斯资源的丰富体现在生活细节中,总给人那么点儿“财大气粗”的感觉。比如,每个城市都有的英雄纪念碑,碑前大都设有常明火。第一次在伊尔库茨克看见常明火,我同学就调侃说:“俄罗斯人忒败家,要不咱们回去取个锅,今天就借这火炒菜吧!”

    父亲曾在20世纪80年代初出访苏联,回来后也说过不少趣事。有一次,他在苏联下榻的宾馆里遇到了这么一位胖大婶,她是旅店的服务员,她常年开着的房间里有个燃气炉,从父亲他们入住到离开,就没见她关过燃气炉子的火。需要烧水时就把水壶坐在炉火上,烧完了便挪开壶,任燃气继续烧。父亲好奇,便请翻译打听一下她不关炉火的原因。这胖大婶振振有词地解释说,来回开关太麻烦,另外点着火,冬天屋里还能暖和,不是很好吗?再说就算她这里不烧掉,油田那边还是得烧掉的。敢情,她这是在为国家做贡献了。

    还有一年,我去车里亚宾茨克的公园玩,从摩天轮上俯瞰整座城市,惊讶地发现,原来这座繁华的城市竟是颗镶嵌在森林中的宝石,登高远眺时,目光所及满眼绿意。不怪俄罗斯在说起自己国家资源丰富时总是满脸的自豪,说实话,人家真有值得骄傲的资本,这点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啊!, 百拇医药(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