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是座寂寞的城
一池的红荷滚滚涌涌,一地的树影婆婆娑娑。她站在天鹅湖的石桥上微仰着头,清凉的月光照亮她的脸,看得见颤动的睫毛间渗出的泪珠,她固执地不睁开眼睛。回忆是寂静的,这幅无声的画面,时常出其不意地逼近眼前,却又流波无痕地隐遁而去,让我老半天回不过神来。我不知道她在那儿过得好不好,寒来暑往,花开花落,她再也没有信来。她像母猫一样衔来衔去、放在哪儿也不放心的女儿,如今已长成一个小小少女,穿着显得紧窄的衣衫,骑车到很远的乡下去上学,小手里攥着早年餐的两元钱。小女孩寄居在瘫痪的奶奶家。那年我去看她,女孩正小脸通红地坐在奶奶的床边,老人闭着眼,好像已睡着了,屋里一片寂静,她的爸爸出发了。我轻轻地问:“小楠,吃饭了吗?”小楠摇摇头,我用手摸摸她的前额,有点发烧。去厨房里看看,菜板上只有两个西红柿,许许多多的小黑蚂蚁在菜板上匆匆忙忙地往来穿梭,像是在游行,又像是在召开盛大的会议。我难过地流下了泪。
那时,她是省立医院传染科的护士,下了班,经常抱着女儿来我家,小女孩在我的大床上爬着玩着,往往就给尿湿了被子。我们一起散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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