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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夏夜、偷窥
http://www.100md.com 2003年8月1日 《健康向导》 2003年第8期
蜗牛、夏夜、偷窥

     我生长的小城,是中外闻名的避暑区,各式各样的别墅错落其间,墙上爬满了牵牛花藤,每到雨后,墙面便会沾满大大小小的蜗牛。

    那个下午,阵雨初歇,我发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正恍惚间,那个小姑娘主动和我说话了,她的手臂上爬着一只肥肥白白的蜗牛:哥哥,蜗牛和我一样白白的。

    小姑娘是从北京来的,我叫她白白。她很开朗,很快我们就熟了,我便带她下海摸螃蟹上树掏鸟窝。白白晒不黑,皮肤只会晒得发红,脱落一层后新皮也还是白白的。

    从那以后,每个夏季,白白总要来我们这儿度假。

    后来我离开了奶奶同父母生活,就好几年没在夏天见到白白。

    中考过后,我到奶奶家玩,在傍晚的海滩上又遇到了白白,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我开始六神无主,在海里胡乱游了几圈,潜意识里在渴望发生点什么。

    晚上在院里冲澡时,我不小心看到了白白在炕上打牌。我有些大气都不能喘——白白身上穿得很少,下身是一件花裤衩,上身却居然只有一件乳罩。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乳罩,我想它比它所罩护下的乳房还让我触目惊心,那时还很少有女孩子戴乳罩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当时的我,卑鄙无耻下流?这绝对是偷窥。可是,我想当时的感觉是与性无关的,只和痴迷有关。我喜欢看白白穿着乳罩的样子,喜欢看白白光洁如脂的四肢,喜欢看她的眼睛。但那时我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我只是痴迷于这种感觉:偷偷的窥视一个我心底从小就很喜欢的女孩子。

    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张和激动,我踩到了铁制的澡盆上,发出的声响使白白立即起身拉上了窗帘……

    很多年后,我在网上也遇到一个叫白白的女子,我说我在北戴河长大,她说她小时候总去北戴河。这没有什么好奇怪,她是北京人,北戴河是北京的后院。引起我警觉的是她问:莲蓬,北戴河现在还有蜗牛吗?

    她所描述的别墅形状,青岩院墙,牵牛花藤,和我那时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世界有时就是这样小。没有告诉她我是谁,因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对她来说还算不算一种偷窥?, 百拇医药(莲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