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象妹妹出嫁了
婚与不婚的理由,可能都有万万千。而我,忽然就想嫁了。
兴高采烈打电话给他,高个子哥哥,证明开好了,你几时过武汉来?
他说,小象,还是你过北京吧?
我说,抬头嫁女儿,低头接媳妇。我当然要在我的地头嫁了。
周五早上,他坐着火车吭嗤吭嗤来了,寒风凛冽,冷雨敲窗,季节全不像三月,仿佛时光刹那倒流回严冬。到底是个大日子,我贴身穿一件薄薄黑羊毛衫,罩一条朱红背心裙——爱它的牌子,叫做“相见欢”,豹纹短靴,镂空白围巾,盛装出门。连班都不该上的日子,我却四处奔走——结婚。
千回百折才找到婚姻登记处,双手奉上所有资料,开婚检介绍信那女的,翻都不翻一下,眼皮都不带搭拉的,“证明上的名字和户口一致吗?”我俩诚惶诚恐,连连点头,“一致一致。”
他不言不笑,原本就瘦,此刻更加腮线如刀。我说,高个子哥哥,你娶我不吃亏,不用做这种表情吧?
顶风冒雨去做婚检,收费当然很抵事,两百多呢。检查当然很马虎,先天疾病、遗传病史、祖上是否近亲结婚,都是我自填自写,她们测测血压,听听心跳,摸了摸我的大肚腩,又抽了我一管子血。
匆匆冲进妇检室,医生头也不抬,便问,“你刮过没?”
刮什么?我一愣,半晌反应过来,连声道,“没有没有没有。”
她瞪我一眼,训道,“这大声音搞么事?一点子秘密的事情,给你嚷得随哪个都听到了。”
我心想:这种事,我不大点声向公众陈明清白,我的终身名誉,可不毁于一旦?
出了妇检室,他也从男检室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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