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凉意开始温柔地切割着皮肤，越夜越凉越难忍，小九不得不拿出陈放一季的披肩，将自己温柔地包裹起来。

    她，太久没有一个完整的拥抱了。小九注视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是欲望!只是欲望!

    化妆。白炽灯下的皮肤依然光洁，披肩镂空里露出的星点肌肤是一张张饥渴的嘴。修长的手是小九最好的朋友，她，可以用它，完成很多事情。

    比如说，性!

    小九在洗手。苹果绿色的洗手液溢成奶白色的泡沫，从指缝里滴下，落在水池里，仿佛无声，仔细聆听却是钝钝的坚硬的火热的器具，在白色的液体里瘫化下来时轻轻的一声叹息。

    镜子只能照到她的上半身，她喜欢这样，就像喜欢在做爱时闭上眼睛，不去看男人因快乐而扭曲的表情。她能从镜子里看到她伏在洗手池上的身体，披肩滑到肩膀，胸慢慢膨胀挤出一条深深的谷地。她不要看她的手，她只需要感觉。感觉它像一只放生的小兽，灵巧地躲开障碍钻进丛林，好奇地在草地上停留，舔噬，渴望寻找到生活的水源。

    小九信赖她的手，她知道，这手，远比男人的器官更有耐心。它果然找到了，微微的湿，微微的暖，像是赤脚行走在雨后的土地，像将手指插进了热的苹果派或是蛋塔里。嘴微微张开，身体在镜子里像被风拨动的微波，轻轻地起伏。不会有汗，因为不用随着另一个人的动作而摇摆自己的身体；不会口干，因为不用为了讨好另一个人而发出刻意的呻吟。

    真好。她喜欢自己与自己做爱的感觉，她可以走神，可以随心所欲地动作，可以任意扭动面部哪怕表情狰狞。

    她从来都不是个神情专注的人，比如说她与男人做爱的时候，会忽然想起小时候看到的一个神话故事——陡高山附近缺水，人们吃用和田里浇地，都得靠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