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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红颜(二)
http://www.100md.com 2006年11月2日 《健康向导》 2005年第2期
     不是他要缚住我,是我作茧自缚。

    我害怕再同香如讨论爱情的话题。她是这样地明智,洁净,一尘不染,对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见地,她不反对念儿为了生计跳艳舞,并不见得赞成我与有妇之夫发展地下情。

    连我自己也未必赞同自己。

    如果是为了爱情,或者还可以有几分理直气壮。偏偏玉米又从不肯对我说爱。

    玉米常常赞美我的天分,他说过我使他着迷,惊艳,说过想念我,喜欢我,但是,他从不说爱我。

    爱是他的禁区,却是我的枷锁。

    是我先爱上他,于是在交往之初已经输了先机,简直一败涂地。

    女人在付出身体的时候总是喜欢连灵魂也一并奉上,我不能将两者分开。然而我的灵魂,他却是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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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这一点,我觉得自己连香奈尔也不如。

    玉米再来电话约见面的时候,我拒绝了。其实心里明明是盼望的,可是话到口边,却偏偏变成了“对不起我正在盘货”,他识趣地挂断,彬彬有礼地说改天。

    改天是哪天呢?我懊悔地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可是自尊又不允许自己拿起电话来打给他。

    对自己生气,跟自己做对,这是我唯一可以为自己保留一点点尊严的最后做法。

    而另一边,却是苏香如与她的初恋男友柏如桐心心相印的完美爱情在如火如荼又冰雪纯洁地激情上演。他们天天约会,几乎逛遍全城。香如只拿到三天假期,到了第四天,她正常上班,而如桐天天捧了玫瑰花在报社楼下等,如果香如开夜工,他就送茶点上去,乖乖坐在一旁苦读香如的旧稿,视八卦新闻如圣经。

    时间原来是一个势利的家伙,它竟然可以在同一个空间里分成全然对立的两种嘴脸——我陷在思念和犹疑里度日如年,而香如,却一再抱怨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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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柏如桐离开的前夕,香如彻夜不归。

    我和念儿挤眉弄眼,大有松一口气之感。

    “圣女终于下凡了,咱们是不是该开香槟庆祝啊?”念儿笑得邪邪地,“你说,他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是在宽衣解带呢,还是翻江倒海了?说不定,已经唱到二进宫了。”

    我失笑,这恶毒的丫头还真是刻薄。然而当她递过来一杯自调的鸡尾酒时,我却毫不退让地接过来一饮而尽,心里有种隐微的窃喜——真是单纯为了香如有喜而开心吗?或是因为她终于和我们一样了?

    这世界上没有对哪有错,没有是哪有非,没有光明哪来黑暗,没有坚贞又何谈放纵。我自比香奈尔,以为已经够纯情、够正常,然而香如的恋爱,却叫我知道爱情有另外一种版本,灵与肉可以分开。

    我真是羡慕那样的相爱,可是为什么,寻寻觅觅了这么久,我却始终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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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和香奈尔谈到很晚,喝得很醉。

    她说:“很小的时候,我在一部电影里看过一句话:人,是没得抉择的。我不懂,也不信,我想当然有得选,比如我选择跳舞,就是因为我喜欢舞蹈,这不就是一种抉择吗?可是后来才明白了,不是我选择了舞蹈,而是舞蹈选择了我:它选择了我,却偏偏又不给我跳主角的机会,我想领舞,我有得选吗?人,是没得抉择的。”

    她哭了,那盈盈的泪光,盖过了布尔卡旋转的顶灯。我在那泪光中彻底地原谅了她。只为,我也同样地无法选择。

    遇到玉米,爱上玉米,开始一段不名誉没前途的爱情,这不是我的选择,是宿命。不是我找上门去认识他的,不是我可以左右爱与不爱——当我在想着可不可以不爱他的时候,我已经跌入爱的陷阱。

    遇上他,爱上他,是缘,也是孽;是爱,也是劫。没得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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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我与念儿醉倒在沙发上,合衣而眠。

    醒来时,她的CUCII套装和我的丝绸衬衫都皱成一团,狼狈得不像话。

    是香如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我们,她站在客厅中央惊讶地张大嘴巴:“我错过了什么?”

    念儿顾不得梳妆,一跃而起,拉住香如按在沙发上即时逼供:“该我们问你才对,把昨晚的好戏如实招来!”

    “你们说什么呀?”香如又可爱地脸红起来。

    脸红,这也是如今的都市女子失传了的绝色美态吧?

    然而也正因为此,连我也不由得急切,附和着念儿怂恿:“说吧说吧,初夜的感觉如何?”

    香如越发脸红,嗫嚅着:“如果我说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们会不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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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没、发生?”念儿大叫,把自己的耳朵扯向香如的方向,“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表达不清?”

    然而我已经明白了。和往常一样,我相信香如所说的。只要是她说的,我都信。我知道她就是这种人。我觉得释然,又觉得失落。香如,终究还是那个我所熟知的香如。然而,她为什么一定要做苏香如,而不可以平凡一点呢?

    与一个圣女同居,滋味并不好受。

    “昨晚,如桐正式向我求婚。我们已经决定了,明年的今天,不论情况怎么样,我们都会结婚。就算他仍然找不到工作,也宁可先辞了职,过来这边再说。以前他老是说这样就成了吃软饭了,不过现在他已经想通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一起,而城市更适合我的发展,他决定先迁就我。”香如满脸绯红,发出异样的光彩,她是真地在爱着,她是真的开心,“他是今天早晨的火车,他不愿意和我分离,我也舍不得他,所以昨天晚上,我们都舍不得睡,讲了一夜的话。他抱着我,我们一分钟都不肯分开,直到今天在火车站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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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如流泪了,为了分别,短暂的分别。

    但那不是悲伤的眼泪,她是快乐的,即使在流泪的时候,她仍然幸福地享受着她纯美的爱情。

    我回头与念儿对视,她的眼中,也一样有泪光闪烁,然而泪光深处,却是一片荒芜。

    我知道,她和我,是一样的孤独。 (未完待续)

    编者按:

    “‘守身如玉’‘始终如一’,无须讳言,这些词在今天这个时代听来,的确有些太古老了,古老得像一个传奇。”

    在婚前同居、性体验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的时候,处女这个词,还有什么意义?有人说,性是爱的自然升华,情到浓时自然会发生这种关系的,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如果说能守住贞操的就是好女孩,守不住的就是坏女孩,那是把人性给束缚起来,违反了自然法则,是彻彻底底的精神枷锁,把这种虚无缥缈的贞操片面神圣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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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反对意见的人并不在少数,最为激烈的便是由北京和南京两所大学的女生发起的“青春无瑕”——网上签名拒绝婚前性行为活动,该活动在网络和各大媒体迅速传播,引起了拥护者与反对者激烈论战。

    那么,在结婚前,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做处女?我们为什么要做处女?第一次在新婚之夜最美好还是在感情到了一定程度便让其自然发生?

    网友发言:

    观点一:贞操是纯洁爱情的美德——泰戈尔。

    青儿:无论是男是女,反对婚前性行为。多数在婚前发生关系的女人是以结婚为目的,男人却是往往在得到女人肉体都便开始厌倦。我认为作为未婚女孩子,还是应该洁身自好。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为什么不结婚,而一定要在婚前发生关系呢?

    敬浩:若在婚后我发现妻子不是处女,我想我一定会介意的。我认为自己不能忍受她曾经在别人怀抱中过吗,我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我自己很严谨地对待自己的行为,自然也希望她是纯洁的。毕竟感情这东西,是很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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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点二:性关系发生在婚后,谁来承担性生活不和谐的责任?

    空劫:我觉得两人相爱,婚前有性行为和婚后有是他们自己的事。外国女孩有时候会为了与相爱的人感觉更好而先找一个温柔男人度过这一关,在中国这是匪夷所思的。如果一定要把第一次留在婚后,那么当发现性生活不和谐的时候恐怕后悔莫及。

    暗夜飞雪:当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当然想把这个人的身心全部都得到,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玩柏拉图的,情到最浓处,谁也没有办法阻止那份渴望,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在结婚以后呢?

    观点三:是否要做处女,是个人行为,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别人无权说话。

    路人甲:是不是要做处女,第一次在什么时候发生,其实都是很隐私的问题。如果女孩子自己觉得和男友在一起很开心,愿意和他在婚前发生关系,别人是没有资格反对的,那是她自己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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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爱情不在一层膜上,而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心。确实看过很多因为女方非处女而婚姻失败的悲剧,但是生活中更多的是先同居再结婚的例子。到底该如何做,应该是依实际情形、个人想法而定。

    要不要做个处女,确实是很私人的问题。但是当整个社会都在问这个问题、都在讨论贞操观到底是优良传统还是封建糟粕的时候,它就不再私人化,而是社会化了起来。

    社会学家发言:

    是否做处女,以及现代人的贞操观,一直个很敏感的问题。很多人很疑惑地问:我们是会结婚的,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在婚前同居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很多人不能接受,有时甚至被认为道德沦丧?

    根据不完全社会调查显示,尽管现代社会对于性的问题较之从前开放得多,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不能接受婚前同居、性开放这样的事实,尤其是对于女孩子。虽然,我们不提倡用封建思想去束缚现代女性,不提倡封建社会残害妇女的种种习俗,把性的问题放在私人生活的范畴,给予个人极大的选择空间。但是,对于未婚女性来说,洁身自好、爱护自己,还是值得提倡的。不要用爱情的名义,给自己的放纵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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