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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流淌过的夜晚
http://www.100md.com 2007年10月1日 《健康向导》 2007年第10期
     那晚的月光依旧刺眼,它迎面撞来,我怦然心动……

    年少时的冲动并非只是丑陋,或者不能原谅;年轻的记忆并非只有不堪,或者隐秘痛楚;回望以前的路是为了更好地走下去,《那时花开》将为你建造一片美丽的心灵花园,与你一起见证青春成长中那种种难以言说的故事。

    版主 :左岸微凉 QQ:334219241

    Email: shuiyao309@sohu.com

    很小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远房表姐,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冷眉。到十二岁的时候,我已经明白“表姐”这个词和我有什么样的关系了,就是说,以后她不能够给我做老婆。明白过来的那一刻,我很伤心。

    十二岁的大年初三,一大早,天空就落起了雪,到了傍晚,白雪已经将院子里的每一棵树都铺上了厚厚一层。我们全家烘着暖炉吃火锅的时候,敲门声响了,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闯入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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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地记得,母亲的目光从我和哥哥脸上扫过,又看了看窗外飘飞的大雪,对我说:“东子,你是男孩子,胆子大,陪眉姐姐去守夜。”原来冷眉姐她全家都回了老家拜年,留下她看守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没有叫大我六岁的哥哥去而是选了我,不过心里却感觉到一阵阵兴奋。

    “眉姐,有我陪你,你就不用害怕了。”

    打开黑乎乎的房间,那盏昏暗的灯光幽幽洒下的时候,我握着她滑腻冰凉的手,用略带稚嫩的口音说。浑然忘了自己要保护的这个女孩足足比自己大了八岁。

    冷眉姐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窗外的月光在那一瞬间从她脸上荡漾开来。我身体里面最柔软的东西,仿佛被月光温柔地刺了一下……

    我们一起蜷缩在冰凉的被窝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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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子很薄,半夜,我被冻醒。同时觉得一阵阵呼吸不顺畅,胸口似乎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重重压住。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偌大的房间里出奇的寂静,惟有月光正从窗口淌进来,流过我们的小床。

    冷眉姐熟睡的脸庞在月光里惊人的秀丽,我当时幼小的心里面觉得她是天使。也许她也是睡意朦胧中太冷了,紧紧地搂着我,女孩儿温软的前胸,此刻正紧压在我胸口。鼻息间的热气不时呵着我的脖子,像一只小虫子在挠痒痒。

    十二岁那年,我的身体正野草一样肆无忌惮的生长,对于男女的不同,从同学们神秘的口耳相传中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我心里有个小人,他很害怕他在颤抖。而第一次那种萌动的欲望如此强烈而蛊惑,那小人儿驱使着我,鬼使神差间,我的手轻轻隔着她的内衣抚了上去……那时候我是六岁才断奶,关于乳房的记忆一直镶嵌在内心的最深处。

    我把头埋进她的怀抱里,一缕缕莫名的香味溜进鼻子里。双手在那山峦,在那白云,在那美好的事物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我心里还是很满足,同时也慌乱。小脑袋里面,觉得自己是再一次投入了母亲的怀抱,但又感觉有些微妙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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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我听到少女那压抑的喘息,一次次,她曾试图将我的脸推开,但最后却反而把我的头搂得更紧……当她的喘息渐渐变成呻吟时,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猛地踢开了被子。

    月光下,冷眉姐表情严厉,胸脯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对着木头人一样的我,巴掌甩了下去。虽然很轻,我仍然懵了。我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开始破碎。

    “这样不好,记住了,以后不能这样,东子!”说完,她又重新躺下,背对着我,用被子紧紧捂住了头。我呆坐在床头,脸涨得通红,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偷,亲手打破了心里面一件神圣的器皿。寒风吹动窗户噼里啪啦的响,玻璃闪了下,那缕月光如此强烈的洞穿我的眼睛,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下……

    后来,我考上大学,家里办宴席庆祝的时候,冷眉姐也来了,她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妈妈,成熟美丽。

    “冷眉姐,我想抱抱你!”接过她送我的红包和精致的笔记本,我不禁脱口而出。

    冷眉姐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随后,她笑着张开了双臂,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让我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是的,那光芒里面大雪纷飞,是月光,它如此刺眼又如此温柔。

    编辑:左岸微凉 shuiyao309@sohu.com, http://www.100md.com(左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