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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爱情,霓虹灯后谁在上演独角戏?
http://www.100md.com 2010年11月1日 《婚育与健康》 2010年第11期
     异乡无助,我和他同居了

    高力是我在广州打工的男同事的朋友。他经常找我同事玩,慢慢地,我们也相熟了。相熟后方知:我们都是怀才不遇的大学生,而且婚姻也是左挑右选终未成。一天,他和我开起了玩笑:“反正我们眼下都是情场沦落人,要不咱先在一起凑合凑合,至少可以相互安慰。”我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如果几年后咱们都还是孤男寡女,我会考虑这个建议的。”

    但不久之后发生的两件事,让我不得不重视起他的提议来。一天,我上夜班回家的路上被抢劫了,我给高力说了我的惊险遭遇,他说:“以后你上夜班,我来接送你,直到你有护花使者为止。”不久,高力因吃了没有炒熟的四季豆中了毒,被送进了医院急救。他住院那几天,我就承担起了照顾他的重任。那天,高力说:“余群,我有个想法,咱们不是都没有找到意中人吗?这种局面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我们在这段时间都体会到了,无论是生活方面还是精神方面,我们都需要一个异性在身边。不如我们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如果觉得舒服,或者说我们发现完全爱上了对方,就可以订婚甚至结婚。当然,如果某一方觉得不如意,或者找到了更好的人,我们就为对方送上祝福,然后你东我西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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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搬进了他的房子。几个小时后,我便让他那狼藉一片的屋子变得光鲜起来。他感慨道:“这屋子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当我把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端上桌时,他更是兴奋得大呼小叫,“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你还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呢!”

    吃完饭,他便抢着去洗碗,还给我泡了茶,端来了水果拼盘,放了一张电影碟片让我欣赏。看着他兴高采烈地侍候我,我心里涌动着一种久违的温馨。他洗完碗,便陪我看电影,不时与我就剧情和演员的表演交流一番,和这个敏感、睿智、有趣的男人在家一起看电影,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按照事先约定,我们分室而居。在我与他道晚安的时候,他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你觉得冷,或者有别的什么需要,你可以到我的屋子里来,我不会锁门的。”我装着生气,捶了他一拳。其实,和许多女人一样,我会把爱情和性分离开来的,抑或自己不爱对方,但只要是自己不反感的男人,面对对方的“勾引”,我会不经意地接受。可那晚我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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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高力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不肯把目光移走,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或许是对异性的渴求,我走过去坐在高力的身边,轻柔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冲动地拥住了我……那晚,我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同居后,他有了意中人

    就这样,我开始花心思经营我们的“家”了。我掏自己的腰包,添置了好几样新家具,还买回了一台背投电视和一套名牌音响,并利用闲暇时间去烹饪学校学了厨艺。高力却不断地暗示我,不要投入太多,他怕自己将来负担不起。再说,这也会让我们都不堪负重的。我便隐隐有一种焦虑和不安。

    2008年10月,高力告诉我,他和一个叫小雀的女人相爱了。我们必须结束。虽然对此我已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结局是注定的。但是当这些话从高力的嘴里从容地说出时,我仍然觉得无法承受。或许我真的爱上了他,或许我只是迷恋上了那种恬静与安逸的生活,或许我不能接受自己苦心经营的“家”轻易地一拍两散,或许我只是不能接受被他像废纸一样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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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和小雀谈谈。小雀美丽、性感、张扬,我觉得她并不适合高力。我向她说明了我和高力的关系,我原以为她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她的反应相当平淡。她点燃一支烟,优雅而娴熟地吐出一串烟圈,有些不屑地说:“看你不应该是个市井女人啊,你以为就凭这些,我就会成全你们吗?高力已经详细地向我讲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是喜欢这种坦诚的男人。他和你在一起,只是男女之间的一种相互需要。”我仍旧不死心:“我比你更了解他,我比你更适合他!”小雀听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揶揄道:“我真有些同情你了,你以为高力是在找保姆吗?”在小雀的奚落之下,我最终悄悄地走开了。

    后来,我意外地从我的好友处得知,小雀曾当过坐台女。

    我觉得我有义务阻止他们继续交往,因为我认为小雀并不是真正爱高力,而他对此却一无所知。我给高力打电话,告诉了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刚讲到一半,他就怒气冲冲地说:“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愚蠢的办法离间我们,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不容我申辩,高力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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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掉孩子,我从梦中悲愤地醒来

    就在我不知该怎么办时,我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找到高力,把诊断书递给了他。高力看后,脸色极其难看,眼里已经掩饰不住对我的厌恶。他说:“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大开眼界,逼我就范你就真的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我说:“小雀真的不适合你,如果她比我好,我不会这么与你纠缠不清的。”高力闻言,顿时暴怒,他第一次冲我大吵大嚷:“你太让我失望了,早知你这么俗气,我就是去找‘三陪’,也不和你上床。”我顿觉自己遭遇到了奇耻大辱,抬手给了他两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高力,我不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我不会要你负什么责任的,但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因为他是我和一个我爱的男人共同制造的天使,而不是情欲满足后的副产品。”我抽泣着扔下呆若木鸡的高力,扭身跑开了。

    周末,高力约我出去谈谈,还向我道了歉。我答应了他。那是一个偏远的小风景区,路况十分糟糕,一路颠簸让我疲惫不堪。我们非常别扭地待了两天,高力一点一点地消除了我对他残留的希望。他甚至说,如果我实在无法放弃他,我可以做他的“情人”。他不会离开小雀的,因为他爱小雀爱得快发疯了。我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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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家,我就发现自己出现了流产的征兆。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必须手术,胎儿保不住了。”高力闻讯赶来,他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头,一脸懊丧地说:“我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你不该去的地方。”

    手术后,高力送我回家。我意外地发现小雀在那里,她穿着棉布居家服,系着围裙,俨然一个家庭主妇,正在准备晚餐。他们的默契和亲密让我觉得这是他们曾经设计和排练好的一场戏,目的只有一个,让我彻底死心。

    高力温和地说:“我和小雀准备在这里住下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送你回你的房子住,你长住在这里也不太方便……”我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我马上就搬出去,我这点自尊还是要的。”高力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我心里一阵痛楚。小雀热情洋溢地招待我吃饭,我受不了这种刺激,冷笑道:“你别自鸣得意,你能在这里住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小雀被激怒了。

    于是,我和小雀打起了嘴仗。我从激动得失态的小雀口里得知了我想都不敢想的阴谋。原来,高力担心我会以肚里的孩子为筹码继续纠缠他,便约我去那个风景区,他趁我不备,悄悄将堕胎药放进了我的饮料里。我如雷轰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发疯似的砸光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高力冷漠地看着我,说:“余群,这下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我收拾好东西出门上了出租车,望着车窗外的灯火,我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梦中的那些欢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身伤痛……, 百拇医药(方林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