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期刊 > 《知音.上半月》 > 2014年第12期
编号:1389977
姐姐宁静:轻狂弟弟怒断手指之后
http://www.100md.com 2014年12月1日 《知音·上半月》 2014年第12期
姐姐宁静:轻狂弟弟怒断手指之后

     宁静舜文齐姐弟俩

    而此时,刚在泰州举办完个人演唱会的舜文齐,看着电视上的姐姐,百感交集:姐姐唱的歌,不就是自己的写照吗?舜文齐曾经无数次失去人生方向,音乐之路走得一路跌撞,最困难时,甚至住地下室、咽菜叶度日。正是在姐姐宁静的智慧引领下,他才重归正途,不再迷茫,并成长为“新生代音乐代表”。

    日前,舜文齐接受本刊专访,亲述了他与姐姐不为人知的深情。下文根据他的采访录音整理。

    轻狂少年怒切手指,姐姐的泪啊醒悟的心

    1997年6月底的一天,那时,我还在上海音乐学院读书,老师找到我说:“下学期,你不用再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被开除了?”我有点难以置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没有半点悲伤失落,转身就向宿舍狂奔,一路欢呼:“太好了,可以回北京了。”
, http://www.100md.com
    我1981年出生在贵阳市,父母都是搞文艺的,家里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就是宁静,大我9岁,对我很宠爱,我们姐弟感情特别好。

    由于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父母对我期望很高,6岁时,我就开始学钢琴,8岁考进贵阳市京剧团学习武生,11岁被中国羽毛球集训队选中。但我心里唯一真正喜欢的只有唱歌。大姐深谙我的想法,那时,她已进入了演艺圈,私底下多次对我说:“你先忍忍,等我有了能力,一定让你做想做的事。”

    1993年,大姐演了《大辫子的诱惑》和《炮打双灯》后,在影视圈站稳了脚跟,很快她便在北京买了房,将我们整个家都搬了过去。我至今认为,姐姐之所以这样做,很大程度是为了我,因为北京一直都是全国无可争议的艺术圣地。

    刚到北京那阵,我每天都在馆子里吃涮羊肉,嘴都涮肿了,酒足饭饱后就参加音乐集会,听听街头演奏,觉得日子比梦还美。可好景不长,两年后大姐将我送到了上海音乐学院进修,她说:“搞音乐不是你想的那样,留个长发漂个北就行了,得先打好基础。”
, 百拇医药
    14岁的我无法理解,心里第一反应就是,我被抛弃了。全家都在北京,把我一个人扔在沙漠里——

    在学校,我经常迟到逃课,后来又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搞了个乐队,慢慢发展到连课也不上,拉着乐队到处商演……直到学校终于忍无可忍将我开除。我唯一担心的是大姐会骂我。因为我知道,我在上海读书都是她出钱出力。出乎意料的是,回到北京的家里,全家人都看着我叹气,只有大姐很冷静:“既然都这样了就算了吧,咱们再试试别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大姐一有机会就拉着我去各种文化公司转悠,最终我被北京根潭文化公司看中,签了唱片,找了制片人张亚东帮我制作。我也很争气,首张EP《苍山》一炮打响,2000年获了十佳金曲奖,紧跟着歌曲《风之马》又被选为美国电影《独立杀手》的插曲。著名的《世界日报》派记者来采访我,赞扬我的作品具有“中国史诗气质”。

    名利来得太汹涌,年轻的我一下子晕了、飘了。我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别人对我音乐的指点、修正都是不靠谱的,都是在束缚我,我不停和人吵架,工作也不像以前那么专注,2002年初,我还自作主张和公司解了约。
, http://www.100md.com
    全家又一次被我气坏了,只有大姐依然保持冷静,又把我送到中央戏剧学院进修。可在学院,我还是吊儿郎当,一点也不认真。

    2002年下半年,大姐到学校找到我说:“你去演武打戏吧,你这种状态要吃点苦才能沉淀下来。”

    就这样,大姐带我去了剧组,而且是男主角。可开拍时,导演和我商量,让我与男二号换戏,说那是文戏,演起来容易。我一来对这事儿无所谓,二来也觉得打戏确实会很苦,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戏拍完后,大姐才知道这事,一直隐忍的她终于生气了。她费了特别大的劲,才让从来没演过戏的我争取到男主角的位置,我却轻易就放弃了。再加上前面的经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不该帮着我搞音乐,也许这条路根本就是错的,这样下去只会毁了我。

    2003年4月,大姐郑重其事地将我约出来谈了一次话。她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我惊诧又愤怒:“难道音乐没有意义吗?”“有什么意义呢?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大姐的声音很冷静,也很冷淡。
, 百拇医药
    那个瞬间,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背叛了我。我什么都没说就跑回了家,拿出一瓶白酒全灌了下去。迷糊间,我看到桌上有把刀,心里疯狂地想:既然没人让我唱歌,那我不如把手剁了,这样就不会手痒去搞什么艺术创作了!一念之间,我拿刀就往手上剁去,左手中指血淋淋地掉下来,却醉醺醺地睡着了……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父母和姐姐们眼圈都红红的。尤其是大姐,整个眼睛都哭肿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被送诊时已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那节剁掉的指头无法再接上。我的一个手指就这样永远地没有了,以后不能弹琴了。对于搞音乐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难以补救的巨大缺陷。

    直到这时,我才感到自己太冲动任性。我拉过大姐的手说:“我听你的,以后不搞音乐了。”大姐却一把抱紧了我:“是我错了,我没想到音乐对你这么重要,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放弃,姐姐相信你能做好!”

    那一刻,在大姐的怀抱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温暖。我出院后大约半个月,大姐将一套崭新的钥匙放到了我手里:“艺术创作是需要安静的,我给你买了套房子,你在里面专心做事吧。”

    大姐固然片酬较高,但北京房价也是众所周知的贵,为了这一套房子,大姐要熬多少个日夜流多少汗水啊!而这些,原本并不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职责,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成年的弟弟来说……

    所有的感动都化成了一个心愿:一定要全力以赴推出好作品,让姐姐知道她没有白疼我。

    地下室里重新出发,放手牵手都是爱, 百拇医药(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