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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代孕你说同居,赶不走的老赖还在游荡
http://www.100md.com 2015年9月1日 《知音·上半月》 2015年第9期
我说代孕你说同居,赶不走的老赖还在游荡

     为了改善家庭环境,吕芳在高龄时答应替人代孕生子,孩子生下来后,吕芳离了婚,而她指望的那笔代孕费用,也被对方赖账,不但没有酬劳,对方甚至带着孩子“侵占”了她新买的家。整整四年时间,吕芳几乎每天都奔走在法院和律师事务所,为自己讨公道。2015年4月,吕芳打电话求助《知音》杂志,希望《知音》能帮她走出困境……

    荒唐的“代孕致富”,一盘从开始就输了的棋

    2015年五一刚过,41岁的吕芳踏进位于解放碑附近的亿安律师事务所,对一个只有高中文化的农村妇女来说,这扇门神圣又恐怖。因为前两次的官司,她都是输在某个律师的巧辩之下。在与律师沟通的间歇,吕芳向记者讲述了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出生在重庆长寿区明月山下,20岁时嫁给了邻村的何因龙。老公人很老实,每天到山脚下开摩的赚钱养家,我则给一些来山里玩的城里人擦皮鞋。女儿和儿子相继出生,让我们的开销骤然紧张起来,我有了外出打工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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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春节过后,我去重庆打工,投奔已嫁到那里的姐姐。想赚点钱把老公孩子接出大山。我白天背着鞋箱在观音桥附近擦皮鞋,一天下来能赚个30多块钱,晚上就帮着姐姐做点家务。因为信誉好,生意慢慢好起来,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户。

    2005年初,一个朋友告诉我卖水果赚钱,我考察了一下市场后,觉得可以做,便四处张罗租库房、找货源……2007年的夏天,我从海南贩来的一车皮菠萝出了问题,不但血本无归,还欠下近三万块钱租库的费用,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吴仁军来了。

    吴仁军比我小两岁,是重庆本地人,一个搞装修的小老板,以前经常找我擦皮鞋。知道我的遭遇后,他对我说:“有个赚钱的事,你看愿不愿意搞。”

    我忙问他是什么事。吴仁军神秘地对我说:“就是代孕。借你肚子生个孩子。”我虽然在外打拼很辛苦,但绝不做对不起老公孩子的事。吴仁军见我态度坚决,没有再说什么。晚上,他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三十多岁了还单身,家里催婚催得厉害,我就想生个孩子回去交个差。只要你愿意,生男孩给你20万、生女孩给你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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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晚上,我哭了,觉得生活是把我逼到了绝路,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黎明时,房东把门敲得咣咣响,要我还钱。我吓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房东走后,我同意了吴仁军的建议。但要求签订个合同,我要最大可能地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交易,吴仁军爽快地答应了。第二天,他就把代孕合同拟好给了我,我们双方签字并按了手印。为了让我相信他的诚意,他还找了个自己的朋友,出面做证人。

    关于吕芳说的这个合同,记者在采访中并没有见到。据吕芳说,生下孩子后,她拿这个合同找吴仁军讨钱,但吴仁军却顺手把它撕了。而吕芳败诉的原因,也是因为失去了这个最主要的证据。记者几次陪吕芳寻找当初吴仁军与其签订合同的见证人刘某,都被其拒之门外。而对于记者提出的疑问也闭口不答。

    在采访中,吕芳告诉记者,与吴仁军签订完合同后,她本主张人工授精,但吴仁军说这样的话要很多钱,要在给吕芳的报酬当中扣除一半。而且成功率也不高。想到只要忍受一年,就能换笔钱回家,她咬牙同意与吴仁军同居。而吴仁军在供词中也一直强调两个人是同居关系,自愿生子。对此,吕芳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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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从孩子降生开始,是代孕是同居各执一词

    吕芳说,在与吴仁军同居几个月后,她就怀孕了,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她回了趟家,和孩子们呆了几天后就离开了。

    不久,何因龙还是听到了风声,四处疯狂寻找妻子,终于从妻姐那里知道了吕芳新的地址,强行将她拉回家,逼着她打掉孩子。吕芳纠结不已,十几万近在眼前,现在打退堂鼓太亏了。

    回家第三天,她趁何因龙不备又偷偷跑回了重庆。为了躲避老公,她跟着吴仁军多次搬家。从凤城搬到川维,再从川维搬到重庆。用吕芳的话说:“这笔代孕费,我是志在必得,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婚姻存续期间与他人怀孕,本来就会遭人诟病。记者在明月山采访时发现,当年吕芳与他人怀孕生子,让她的前夫何因龙一度抬不起头。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承认前妻在未生孩子之前,就曾对其坦白过:生意失败,要给别人生个孩子挣笔钱。但他接受不了这种屈辱,选择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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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11月25日,吕芳在重庆妇幼保健院高龄产女。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挺失望的。因为不是儿子,要少10万元钱。但是一想到从此可以解脱,我又高兴起来。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孩子的出生,竟是我噩梦的开始!吴仁军见我生了个女儿,脸色由晴转阴。孩子还未满月,就被吴仁军的姐姐抱走了,吴仁军也很少来看我。我对他本没感情,也没觉得怎么样,等不及坐完月子,我就把协议拿出来,让他履行诺言,给我10万元“代孕费”,我好回家。

    但吴仁军却说:“什么协议什么钱?你不是自愿跟我同居生孩子的吗?”我顿时蒙了,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份代孕协议撕得粉碎。直到此时,我才幡然醒悟,我这是中了吴仁军的计。帮他生了孩子不说,还一分钱也拿不到。我疯狂地扑过去,要和他拼命,却被他一顿暴打,把我赶了出来。我茫然地走在街上,路灯把我的影子孤单地拉长,不知道谁家传来炒菜的香味,还有一两声孩子的啼哭,以及妈妈轻柔的呢喃。我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曾几何时,我拥有着这最温馨最平凡的一切,但却被我硬生生地弄丢了。

    生下代孕女儿之后,我就和老公离了婚,带着女儿离开了家,在凤城租了一个小房子。在朋友的介绍下,我进入了当地一家工厂做工,女儿被我送进当地的一所初中,我每天拼命工作,除了去接女儿,几乎不上街,尽量地让自己忘记那耻辱的一页。

    2009年初,为了让我彻底走出这段阴影,我的几个兄妹凑了一笔钱,在凤城街道林苑小区按揭了一套80多平米的二手房。, 百拇医药(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