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水鬼”我立遗嘱:活着上来10万,死在水下150万
峡谷建桥的工地上,昂贵的钻锤陷入深洞上不来,为了给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挣医疗费,“水鬼”老疤冒着生命危险下去了。本文为作者采访所得,为表述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工地塌方,急需水鬼捞钻锤
我是一名包工头,专门做基础建设类工程。我姓闫,在外,人家都叫我闫总,我手下的工人私下却叫我“阎王爷”。基建类工程,都是在偏远地区,比如深山老林、高山峡谷,工期长、难度高。
2017年4月,我接手了一个在贵州和云南交界处的峡谷建桥的任务。桥梁建设,图纸都是早早定好的,一丝一寸都不能偏离既定的方案,否则就无法按期合拢。若是哪个点偏离了设计,整个桥都要推倒重建。但,工期怎么办?预算怎么办?所以,攻不破的点,硬攻;走不通的路,硬走。这项工程难度很大,由于地处两省交界处,地质条件复杂,每天光是打桩,就可能遇到各种问题。其中,桩孔塌方,钻头卡死、钻锤无法运转是我最怕的问题。钻锤虽小,却是最昂贵的设备之一。往小里说,千儿八百万的,往大里说,上亿的都有。
这不,怕啥来啥!打56号桩的时候,工人老杨着急吃饭,抱侥幸心理没及时取出钻锤。半小时后,天降暴雨,桩孔深处突然塌方,附着钻头的钻锤被压在洞底。没有了钻锤,桩打不了,整个工期就都会被拖住。拖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钱。将钻锤捞上来,是当务之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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