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硬汉在赎罪:当年好兄弟坠楼另有隐情
15万元抵儿子一命,段叔断然不能接受。他带着儿媳妇和孙女一直不肯离去。然而,段叔一辈子在农村生活,从没做过撒泼打诨的事情,又不善言语表达,只能皱着眉头固执地杵在那里;孝天的老婆当时才刚出月子,抱着女儿站在那里毫无主见。段叔又看着我说:“你从小和孝天一起在外打工,帮我说句话吧,段叔信你。”照当时的行情来看,工地意外死亡的人至少能获赔50万,具体能拿多少,要看死者家属的能耐。碰上不愿善罢甘休的家属,很多开发商和建筑商会往高了赔。如果还摆不平,他们就会找专门的事故处理专员对付死者家属。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慢慢发现的。
当时,我因心里有愧,虽然一直帮着段叔据理力争,但始终不敢说出真相。所以张老板也借此拿捏住我,赔偿款最后也才谈到25万。大概看穿段叔求助无门,之后,张老板借口有事,一直对我们置之不理。一个星期过去,段叔家里来了电话,催段叔回去,说家里已经布置好了,还是先让段孝天入土为安。段叔问过我后,明白如果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25万也拿不到。他抹去眼泪,无奈地接受了赔偿,事情就此了结。
回到宿舍,工友们问我事情的处理结果。我告诉了他们,他们各自神思诡异,谁都没有说什么。夜里,宿舍一个老大哥来到我的床边,意有所指地跟我说:“工地上的设施材料都老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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