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改功败垂成(1)
我们的法案长达1342页,有些批评者对此大加嘲讽。每年国会多会通过一些长度超过1000页的法案,法案的主题却远远没有医疗保健改革重要,也没有医疗保健改革复杂。况且,假若获得通过的话,我们的法案可以取消很多页的法律和规定,减少的比增加的要多得多。华盛顿政界谁都知道这一点,但美国人民却不知道。议案长度之所以成为攻击的对象,原因在于医疗保险公司已经播放了一个反对我们计划的广告,而且非常有效。
第一夫人领导医疗保健改革
我知道整个医疗保健计划风险很大。哈里·杜鲁门曾试图提供全民医疗服务,结果几乎断送了总统的位子。
1月25日是切尔西在新学校度过的第一天。这天我宣布希拉里将带领一个特别小组,负责起草一个综合性的医疗保健计划。她将和伊拉·马加齐纳、卡罗尔·拉斯科及朱迪·费德一道工作。伊拉将担任工作组组长,卡罗尔是国内政策顾问,朱迪则是我们过渡时期医疗保健组组长。伊拉同意参加医疗保健方面的工作让我感到很高兴。1969年他作为罗兹学者去牛津大学,比我晚一年。自那时起,我们一直是朋友。他现在已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在我的竞选经济小组中工作过。我相信他将会为希拉里提供所需的支持,以完成我们面临的艰难任务。
领导医疗保健方面的改革,对第一夫人来说是没有先例的。同样,我决定把白宫西翼的办公室分配给希拉里和她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在那里制定政策,也是没有先例的。他们的办公室正好对着白宫用来举行社交活动的东翼。两项决定都引起了争议。就第一夫人的角色来说,华盛顿似乎比阿肯色州要保守一些。我决定希拉里领导医疗保健改革,因为她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也非常了解这个问题。她有时间把这项工作做好。而且我想她会当一名诚实的中间人,协调好医疗保健业、政府部门和消费者团体之间矛盾的利益关系。我知道整个医疗保健计划风险很大。哈里·杜鲁门曾试图提供全民医疗服务,结果几乎断送了总统的位子。尼克松和卡特甚至从未能够使自己的议案通过国会中相关委员会的审查。林登·约翰逊任总统时期,国会中民主党的优势是数十年中最大的,但他也只是为老年人提供了保健医疗,为穷人提供了医疗补助,却试都没试为那些享受不到医疗保健的人提供保险。不管怎样,我想我们应该努力提供全民医疗保障。其他所有的富裕国家出于健康和经济原因,早就实行这一政策了。我国几乎4000万人没有医疗保险,而我们却把国内生产总值的14%都花在了医疗保健上,这一比率比第二位的国家加拿大高出4%。
正当公众关注此事的时候,我们正努力处理一些大的问题。其中最大的问题是:是否把医疗保健改革和经济计划一道放到综合性的 《预算调节法》中去。有人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做,而且有令人信服的理由。首先,和其他所有的法案不一样,预算不受阻扰议事手段的影响。所谓阻扰议事手段,是参议院的一种做法。根据这种做法,只要有41名参议员连续不断地为某一议案争论,阻扰对该议案进行投票表决,直到参议院不得不讨论其他问题,这一议案就会夭折。由于参议院中有44名共和党人,他们至少会试图用阻扰议事手段否决医疗保健改革议案,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希望把医疗保健改革纳入预算
这样,如果共和党人能够行使阻饶议事手段,我们的医疗保健计划一送到参议院就会被枪毙掉。
希拉里和伊拉·马加齐纳迫切希望把医疗保健改革纳入到预算中,国会领导人对此也态度明确。迪克·格普哈特曾催促希拉里这么做,因为他确信,如果单独提出医疗保健改革法案,共和党参议员们肯定会使用阻扰议事手段。乔治·米切尔也同意这么做,但原因不一样:如果医疗保健改革作为一个独立的法案提交参议院,将会交到参议院财政委员会那里。该委员会的主席,来自纽约州的帕特·莫尼汉参议员对我们能否这么快制定出可行的医疗保健计划持怀疑态度,这么说还是轻的。莫尼汉建议我们先进行福利改革,然后花两年时间制定出一个医疗保健提案。
经济小组却坚决反对把医疗保健纳入到预算中,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伊拉·马加齐纳和许多医疗保健方面的经济学家都相信,医疗保健市场的竞争如果再激烈一些(这也正是我们的计划所大力提倡的),我们就可以节省很多钱,而且无需控制价格。事实证明,他们的看法是正确的。不过,我们想在预算中省下这笔钱是不会得到国会预算办公室的认同的。因此,为了覆盖面更广,我们要么在计划中包括一个后备价格控制条款,增加税收,并进一步削减开支,要么就需要降低削减赤字的目标。而这样可能会对我们降低利率的目标产生不利的影响。
我决定推迟一下,直到我把经济计划的细节提交给人民和国会后,才对这件事做决定。之后不久,有人替我做了决定。3月11日,参议院资深民主党人,国会规则方面的最高权威罗伯特·伯德参议员告诉我们,他不会把医疗保健改革法案当做“伯德规则”的例外。该规则禁止把不属于一类的项目纳入到预算调节法案中。我们动员了所有我们可以想到的人,向伯德说明情况,但伯德态度坚决,认为医疗保健改革不能作为基本预算程序的一个部分。这样,如果共和党人能够行使阻饶议事手段,我们的医疗保健计划一送到参议院就会被枪毙掉。
保险公司控制的大杂烩
保险公司所造成的官僚成本正是美国人医疗支出很高,医疗保险却仍然无法覆盖全民的主要原因。
当初持怀疑态度的人错了。我向国会申请立法,以建立我的国民服务计划,把劳务所得扣抵增加一倍,并在贫穷地区设立了授权区,大幅削减大学贷款的支出,为学生和纳税人省下了几十亿美元。我让医疗保健改革驶入了快车道,并采取行动,加强俄罗斯的民主和改革。
我们的法案长达1342页,有些批评者对此大加嘲讽。每年国会多会通过一些长度超过1000页的法案,法案的主题却远远没有医疗保健改革重要,也没有医疗保健改革复杂。况且,假若获得通过的话,我们的法案可以取消很多页的法律和规定,减少的比增加的要多得多。华盛顿政界谁都知道这一点,但美国人民却不知道。议案长度之所以成为攻击的对象,原因在于医疗保险公司已经播放了一个反对我们计划的广告,而且非常有效。广告的主角是一对看上去很正常的名叫哈里和路易斯的夫妇。他们在疲惫地说着话,担心政府会“强迫我们在政府官僚制定的几个医疗计划中进行选择。”这个广告完全是误导人的,但设计巧妙,收看的人很多。实际上,保险公司所造成的官僚成本正是美国人医疗支出很高,医疗保险却仍然无法覆盖全民的主要原因。在其他所有的富裕国家,全民医疗保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保险公司想保住一个没有效率和缺乏公平的制度,以此牟利。美国人对政府的任何重大行为都持怀疑态度,这是出了名的。利用这种态度,是保险公司达到目的的最好办法。
我接着请求
在1994年通过福利改革和医疗保健改革计划。有100万人正在领福利救济,因为这是他们能够为孩子取得医疗服务的唯一办法。如果人们不领救济,去做没有补助而且低工资的工作,他们就处于这样一种境地:他们缴税支撑医疗补助制度,而这种制度只为领福利救济的家庭提供医疗保健服务。每年都有将近6000万美国人在某一时期没有医疗保险。超过8000万美国人有“既存状况”。他们的病情要求他们多花钱才能买到医疗保险,而且即使他们能买到,换工作时也会失去这份保险。每四个美国人中,有三个人的保单中有“有效期限制条款”,规定将赔付他们多少医疗保健费用,这就意味着当他们最需要的时候,可能反而会失去保险。这种制度对中小企业也造成了伤害,因为他们支付的保险费比大企业和政府要高35%。为了控制开支,越来越多的美国人不得不参加健康维护组织,但这些组织在选择医生方面限制病人,在治疗方面限制医生,迫使专业的医疗人员把越来越多的时间用在处理文书上,用于治疗病人的时间越来越少。所有这些问题都源于一个根本的事实:我们的医疗保健制度是个有保险公司控制的大杂烩。, http://www.100md.com(克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