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治疗月经不调学术特色探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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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孙思邈对“月经失调”的特色治法
3.1 善于攻下,尤衷大黄 本篇中,应用下法有六处,比如“(大黄朴消汤)宜下之”、“(抵党汤)当下恶血为度”、“(杏仁汤)一服当有物随大小便有所下”、“下之之方”等等。本篇应用药物频率最高为大黄,共9次,这也反证了孙真人善于运用下法治疗月经失调。现代中医治疗月经病往往强调补肾、健脾、疏肝三法,与孙思邈的主张有很大差异。
3.2 善于化瘀,多用虫类 孙思邈在本篇中,几乎每方必用活血化瘀之品,占有名复方的9/10,占全部复方的12/13。在活血诸药中,孙真人大量选用虫类药物,笔者统计,有名10首复方中,含虫类药者有7首,全部13首复方中,含虫类药物的有10首。
本篇药物频次最高的前五味药物为“大黄、桂心、甘草、虻虫、桃仁”,这里含了大半张医圣张仲景的“抵挡汤”(大黄、虻虫、桃仁、水蛭)和“下瘀血汤”(大黄、桃仁、虫)。《金匮要略》记载“妇人经水不利下,抵当汤主之”,“产妇腹痛…...此为腹中有干血着脐下,宜下瘀血汤主之;亦主经水不利”。由此可见孙思邈治疗月经病善于化瘀,善用虫类的学术特色可能来源于张仲景。
3.3 善用辛热,寒温并用 如前所述,孙思邈极其重视“风寒”、“风冷”对女性月经的影响,因此在本篇处方中多处应用辛热散寒的药物,比如桂心、蜀椒、姜、细辛、阳起石、附子等药物,其中桂心使用频次达8次,在所有药物中仅次于大黄的9次。需要重视的是,孙思邈治疗月经失调常常寒温并用。本篇中有名复方共有10首,其中7首寒温并用;全部复方13首,其中10首为寒温共用。
3.4 慎用补益,补而不滞 全篇中应用参、术、归、地等补益药物的复方仅7首,约占全部复方的一半(7/13)。单方中属补益者占5/10,也是半数。前述含有补益药物的7首复方中,攻补兼施、补中有利者有6首。宋元以后,尤其是赵献可、张介宾诸家力倡温补,民风更是畏攻喜补,《景岳全书》倡导的“调经之要,贵在补脾胃以资血之源,养肾气以安血之室,知斯二者,则尽善矣”[3],对后世妇科影响颇大。
在当今医生不敢攻邪、民风闻补则喜,在“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几成定势的今天,重温孙真人调经用药特色,探寻其调经学术倾向,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4 孙思邈对煎服法的特色要求
中医的疗效好坏取决于辨证论治的准确性,但也依赖于治疗措施能否恰当地执行和贯彻,中药煎服方法是否恰当,对于能否取得应有疗效有很大的影响。
4.1 服药频次,灵活多变 孙思邈多主张中药日三服,但这只是一般原则,在病情需要时会灵活调整:有时大剂顿服,期取速效,比如抵党汤“煮取一升尽服之”;有时会少量频服,峻剂缓用,比如大黄朴消汤“分五服,五更为首,相去一炊顷”,桃仁汤“分六服”,阳起石汤“分四服,日三夜一”。当代中医多建议中药每天早晚两次口服,这种区别可能是影响中医疗效的原因之一。
4.2 经期继服,或可加量 本篇未见到月经期停服中药的记载,却有经期加量的论述。比如“白垩丸”非月经期“日三”服,“至月候来时,日四五服为佳”。现代中医常常告诉患者在经期停服中药,实为不当和不自信的表现。
笔者体会,对于绝大多数的妇科疾病,如果在月经期继续服药治疗,往往收效更快,但前提是要对自己的辨证论治有胸有成竹的把握,即辨证准确、用药合理、并恰当应用化瘀活血药以适应月经生理。
4.3 以知为度,中病即止 中医不传之秘在药量上,药量是否恰当是临床能否取效、避免毒副反应的重要一环。笔者总结,孙思邈对于药量有个大原则,即:以知为度,中病即止。比如,“(杏仁汤)一服当有物随大小便有所下,下多者止之,少者勿止,尽三服”。
为了达到以知为度,中病即止这个目的,有两个具体操作方法:其一、药量因人而异,这主要是根据体质强弱等因素,比如“(茱萸虻虫汤)一服一升.......不耐药者,饮七合”;其二、药量循序渐进,比如“牛膝丸…….蜜丸如梧子,酒服五丸,日三,不知稍增”。
4.4 善用酒剂,以助药力 孙思邈治疗月经不调应用了丸、散、汤等多种剂型,并广泛使用酒剂,以增加药力,提高疗效。笔者统计,在全部23方中有9首使用酒剂,占39%。他对酒剂的运用具体有三种类型:
(1)以酒煎药:比如,茱萸虻虫汤“以酒一斗水二斗,煮取一斗,去滓适寒温,一服一升,日三,不能饮酒人,以水代之”。
(2)以酒服药:比如,牛膝丸“酒服五丸”;桃仁散“宿勿食,温酒服一钱匕,日三”;“烧白狗粪焦作末,酒服方寸匕,日三”。
(3)以酒泡药:“一方,服地黄酒良”。
综上所述,孙思邈调经学术特色鲜明,在理、法、方、药,乃至煎服调养等多方面有许多独特临床经验,值得现今妇科同仁重视、猛醒,值得我们传承、发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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