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们俩刚刚考上大学,他是从偏远农村出来的孩子,她也是。

    因为都穷,他极少给她买东西。有一次她看上了一副红手套,10块钱。他摸了摸兜里,只有5块,于是只好尴尬地笑笑。后来,她买毛线织了两副。都是红手套,一人一副,她说,才用了5块钱的线,值吧!他把她搂在怀里,发誓要对她好一辈子。

    大三时,他们出去打了一些工。情况好一些了,他用自己两个月的薪水为她买了一条项链。那是条银链子,非常精美的做工,戴在她的颈上,熠熠生辉。她说,我也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她送给他的,是她的处女之身。那天,在一个简陋的小旅馆里,她和他,那样的缠绵那样的动情。他说,我一辈子会对你好的,一辈子,我们不分离。她把自己的身体蜷进他的怀里,泪流满面。她相信这个男人会对她好的。

    两个月之后,她恶心呕吐,身体出现了强烈反应,她怀孕了。这是件可怕的事情。她找他来商量,怎么办?做掉吧,他说,我们还是学生,校方知道会开除我们的,我们明年就要毕业了,不要冒这个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