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表达抑制功能的文化差异*
个人主义,集体主义,消极情绪,1引言,2个人主义文化中的表达抑制,3集体主义文化中的表达抑制,4跨文化情境中的表达抑制,5表达抑制功能文化差异的原因,6总结与展望
刘 影 桑 标 龚少英 丁雪辰 潘婷婷(1华东师范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 上海 200062)
(2青少年网络心理与行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武汉 430079)
1 引言
情绪能像灯一样随意开关吗?如果可以, 这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不可以, 我们又要对我们的情绪做何种程度的控制呢(Gross, 2015a)?在过去十几年中, 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情绪调节,并探讨个体在不同的环境中究竟会使用何种情绪调节策略以及同一情绪调节策略在不同环境中的不同作用等问题。
情绪调节指调节一种情绪体验的效价、强度和持续时间的能力(Gratz & Roemer, 2004)。根据调节的结果和效果, 可将情绪调节策略分为增强调节(up-regulation)和减弱调节(down-regulation)(Krompinger, Moser, & Simons, 2008)。而根据调节发生的时间点, 可分为关注前因的情绪调节(antecedentfocused emotion regulation)与关注反应的情绪调节(response-focused emotion regulation) (Gross,1998)。其中最受研究者关注的两种情绪调节策略便是关注前因的情绪调节中的认知重评(cognitive reappraisal)和关注反应的情绪调节中的表达抑制(expression suppression) (Gross, 1998)。认知重评是指个体通过改变对客体或事件的评价来调节情绪; 而表达抑制是指当情绪被唤醒的时候, 有意识抑制自己的情绪表达行为(Gross, 1998)。关于认知重评的国内外研究取得了较一致的结果, 即认知重评与较少的消极情绪体验、精神病理学症状及更高的幸福感、社会适应性和生活满意度等有关(Carl, Soskin, Kerns, & Barlow, 2013; Gruber, Hay, &Gross, 2014; Quoidbach, Berry, Hansenne, & Mikolajczak,2010; 程利, 袁加锦, 何媛媛, 李红, 2009; 赵鑫,张雅丽, 陈玲, 周仁来, 2014; 周晗昱, 李欢欢,周坤, 徐瑞珩, 傅聿昕, 2015); 关于表达抑制的研究却并未取得一致结论, 诸多研究发现, 表达抑制并不是一个有用且有效的策略, 它与较低的自尊、适应性及更高的社交焦虑/恐惧有关(Bebko,Franconeri, Ochsner, & Chiao, 2014; Farmer & Kashdan,2012; Brans, Koval, Verduyn, Lim, & Kuppens,2013; Nezlek & Kuppens, 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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