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SNARC效应中大小和顺序信息的分离(3)
对正数组被试汉语等级数加工的SNARE效应分析发现，反应手主效应不显著。F(1，24)：0.05，p>0.05，n2=0.002；等级数大小主效应显著。F(1，24)=6.23，p<0.05，n2=0.206；反应手和等級数大小交互作用非常显著，F(1，24)=43.62。p<0.001，n2=0.645。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59.11ms)比对大等级数的反应(650.31ms)慢，F(1，24)=37.62，p<0.001，n2=0.61；有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26.04ms)比对小等级数的反应(679.93ms)慢，F(1，24)=7.71，p<0.05，n2=0.243，见图1。
对正数组被试日语等级数加工的SNARE效应分析发现，反应手主效应不显著，F(1，24)=3.52。p>0.05，n2=0.128；等级数大小主效应显著，F(1，24)=5.62，p<0.05，n2=0.19；反应手和等级数大小交互作用显著，F(1，24)=20.20，p<0.001，n2=0.457。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04.98ms)比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8265ms)快，F(1，24)=23.12，p<0.001，n2=0.491；右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09.23ms)比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49.50ms)快，F(1，24)=7.80，p<0.05，n2=0.245，见图2。
对负数组被试汉语等级数加工的SNARC效应分析发现，反应手主效应不显著，F(1，17)=0.05，p>0.05，n2=0.03；等级数大小主效应显著。F(1，17)=20.14，p<0.001，n2=0.542；反应手和等级数大小交互作用非常显著，F(1，17)=54.88，p<0.001，n2=0.763。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10.28ms)比右手(785.67ms)快，F(1，17)=29.70，p<0.001，n2=0.635；右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643.98ms)比左手(724.53ms)快，F(1，17)=19.72，p<0.001，n2=0.537，见图3。
对负数组被试日语等级数加T的SNARC效应分析发现，除反应手和数字大小交互作用显著外，F(1，17)=5.30，p<0.05，p=0.238，反应手和等级数大小主效应均不显著。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45.55ms)比右手(693.16ms)慢，F(1，17)=4.38，p=0.052，p=0.205，达到边缘显著性水平；右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70.12ms)比左手(725.10ms)慢，F(1.17)=4.79，p<0.05，p=0.22，见图4。
4.讨论
SNARE效应广泛存在于数字和非数字符号的认知中(Pevitali et aL，2010；Nuerk et al，2011；Stern，2012；Fischer et al0，2013)，它是由数字大小信息还是顺序信息所引起一直未得到解决。故笔者在实验一中选用东经和西经经度数为材料，试图分离出数字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在SNARC效应中的作用。由于这两种经度数大小相同。但排列顺序不同，若在两种经度数加工中的SNARC效应方向相同，说明SNARC效应不受数字顺序信息的影响；反之，则说明SNARC效应受顺序信息的制约。
实验一研究发现。经度数类型主效应显著，且东经经度数反应远远快于西经经度数，说明人们对东经经度数比西经经度数的加工更加容易。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所选被试处于东半球，对东经经度数的变化规律比西经经度数更熟悉。而且东经经度数的变化规律与中国被试表征阿拉伯数字的心理数字线表征方向一致，即小数字在左侧，大数字在右侧。这些因素都有可能易化东经经度数的加工难度。实验还发现，人们在东经经度数的加工中产生SNARC效应，但在西经经度数的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说明SNARC效应的方向相比于数字的大小信息而言，更多地受到材料顺序信息的影响。
早在1998年Bahtold，Baumtlller和Brugger(1998)就发现，SNARC效应方向受表象表征的影响。而在实验一中，被试在实验中有可能存在东经和西经经度数变化的表象。当呈现东经经度数时被试就与表象中的50～E比较左右，当出现西经经度数时被试就与表象中的50°W比较左右。在这种情况下，两种经度数加工中SNARC效应的变化很有可能是由空间表象的差异造成。为了排除表象表征对实验结果的污染，笔者又选用大小相同、方向相反的汉语和日语等级数为材料，进一步分离SNARC效应中数字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以考察数字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在SNARC效应中的作用。
实验二研究发现，被试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上存在显著差异，对汉语等级数的加工比日语等级数的加工更快。这可能是由于汉语测试水平的等级数从1-5级依次增高，其排列顺序与中国被试的心理数字线一致。从而促进了被试的反应，而日语测试水平的等级数从1-5依次降低。其排列顺序与中国被试的心理数字线不一致，从而抑制了被试的反应。这点与实验一中被试对东、西经经度数反应差异一致。虽然实验二中用不同颜色表示汉语和日语等级数的区别，但数字的颜色差异不会造成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反应速度的显著差异，以往研究在对不同颜色分类反应时并未发现明显的速度差异(Hoffmann，Hornung，Martin&Schiltz，2013)。对被试的反应时数据进一步分析发现，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中均未出现SNARC效应。这种结果也许反映了语言等级数这种特殊材料加工中的SNARC效应，是由被试在表征语言等级数时的个体差异造成。因而笔者又以每个被试分类汉语等级数时的SNARC效应方向为参考，把所有被试分为正数组和负数组，比较不同被试组在两种语言等级数加工中的SNARC效应方向。结果发现，正数组被试在汉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在日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经典的SNARC效应：负数组被试在汉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经典的SNARC效应，在日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无论正数组还是负数组，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中SNARC效应方向正好相反。结果进一步确认了实验一的结论，即相较数字的大小信息而言，数字的顺序信息对SNARC效应影响更大。
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的研究一致认为SNARC效应与人们阅读和写作习惯有直接的关系。即从左向右阅读和写字的个体在数字加工中出现SNARC效应，从右向左阅读和写字的人在数字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Dehaene，et al，1993；Zebian，2005)。按照这种观点可以推测。从左向右阅读和写字的中国被试在加工数字时应该出现典型的SNARC效应，至少在加工同一类型的数字时应该如此。本研究选用的所有被试阅读和写作都是从左向右，结果发现同样的被试对不同类型的经度数和语言等级数加工时SNARC效应方向相反，甚至在加工同一种语言等级数时不同被试组的SNARC效应也截然相反。这些结果说明阅读和写作习惯不是SNARC效应方向的唯一决定性因素，SNARC效应还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结果并未支持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的观点。原因很可能与不同实验所选的数字性质有关。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选用的数字是阿拉伯数字，但并未对阿拉伯数字赋予特定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阿拉伯数字的表征顺序很可能与被试的阅读和写作习惯一致。所以他们研究中得到的SNARC效应的方向与被试阅读和写作方向一致。与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研究相比，本研究赋阿拉伯数字予额外的顺序信息(比如把阿拉伯数字看成语言等级)，并且强调被试对赋予的阿拉伯数字顺序信息进行加工(如实验二中要求被试比较不同语言等级的高低)，致使赋予的额外顺序信息得到有效激活。这时数字的表征顺序可能与数字的额外顺序一致，所以此时SNARC效应的方向与数字额外顺序一致，很少受阅读和写作习惯的影响。
5.结论
在本研究条件下获得的结论是：(1)东经经度数加工中出现SNARC效应，在西经经度数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2)同一组被试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中SNARC效应方向相反：(3)数字SNARC效应在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中出现了分离，相较数字的大小信息而言，数字的顺序信息对SNARC效应影响更大。 (金桂春 王强强 王有智 吴彦文)
对正数组被试日语等级数加工的SNARE效应分析发现，反应手主效应不显著，F(1，24)=3.52。p>0.05，n2=0.128；等级数大小主效应显著，F(1，24)=5.62，p<0.05，n2=0.19；反应手和等级数大小交互作用显著，F(1，24)=20.20，p<0.001，n2=0.457。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04.98ms)比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8265ms)快，F(1，24)=23.12，p<0.001，n2=0.491；右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09.23ms)比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49.50ms)快，F(1，24)=7.80，p<0.05，n2=0.245，见图2。
对负数组被试汉语等级数加工的SNARC效应分析发现，反应手主效应不显著，F(1，17)=0.05，p>0.05，n2=0.03；等级数大小主效应显著。F(1，17)=20.14，p<0.001，n2=0.542；反应手和等级数大小交互作用非常显著，F(1，17)=54.88，p<0.001，n2=0.763。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10.28ms)比右手(785.67ms)快，F(1，17)=29.70，p<0.001，n2=0.635；右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643.98ms)比左手(724.53ms)快，F(1，17)=19.72，p<0.001，n2=0.537，见图3。
对负数组被试日语等级数加T的SNARC效应分析发现，除反应手和数字大小交互作用显著外，F(1，17)=5.30，p<0.05，p=0.238，反应手和等级数大小主效应均不显著。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左手对小等级数的反应(745.55ms)比右手(693.16ms)慢，F(1，17)=4.38，p=0.052，p=0.205，达到边缘显著性水平；右手对大等级数的反应(770.12ms)比左手(725.10ms)慢，F(1.17)=4.79，p<0.05，p=0.22，见图4。
4.讨论
SNARE效应广泛存在于数字和非数字符号的认知中(Pevitali et aL，2010；Nuerk et al，2011；Stern，2012；Fischer et al0，2013)，它是由数字大小信息还是顺序信息所引起一直未得到解决。故笔者在实验一中选用东经和西经经度数为材料，试图分离出数字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在SNARC效应中的作用。由于这两种经度数大小相同。但排列顺序不同，若在两种经度数加工中的SNARC效应方向相同，说明SNARC效应不受数字顺序信息的影响；反之，则说明SNARC效应受顺序信息的制约。
实验一研究发现。经度数类型主效应显著，且东经经度数反应远远快于西经经度数，说明人们对东经经度数比西经经度数的加工更加容易。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所选被试处于东半球，对东经经度数的变化规律比西经经度数更熟悉。而且东经经度数的变化规律与中国被试表征阿拉伯数字的心理数字线表征方向一致，即小数字在左侧，大数字在右侧。这些因素都有可能易化东经经度数的加工难度。实验还发现，人们在东经经度数的加工中产生SNARC效应，但在西经经度数的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说明SNARC效应的方向相比于数字的大小信息而言，更多地受到材料顺序信息的影响。
早在1998年Bahtold，Baumtlller和Brugger(1998)就发现，SNARC效应方向受表象表征的影响。而在实验一中，被试在实验中有可能存在东经和西经经度数变化的表象。当呈现东经经度数时被试就与表象中的50～E比较左右，当出现西经经度数时被试就与表象中的50°W比较左右。在这种情况下，两种经度数加工中SNARC效应的变化很有可能是由空间表象的差异造成。为了排除表象表征对实验结果的污染，笔者又选用大小相同、方向相反的汉语和日语等级数为材料，进一步分离SNARC效应中数字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以考察数字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在SNARC效应中的作用。
实验二研究发现，被试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上存在显著差异，对汉语等级数的加工比日语等级数的加工更快。这可能是由于汉语测试水平的等级数从1-5级依次增高，其排列顺序与中国被试的心理数字线一致。从而促进了被试的反应，而日语测试水平的等级数从1-5依次降低。其排列顺序与中国被试的心理数字线不一致，从而抑制了被试的反应。这点与实验一中被试对东、西经经度数反应差异一致。虽然实验二中用不同颜色表示汉语和日语等级数的区别，但数字的颜色差异不会造成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反应速度的显著差异，以往研究在对不同颜色分类反应时并未发现明显的速度差异(Hoffmann，Hornung，Martin&Schiltz，2013)。对被试的反应时数据进一步分析发现，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中均未出现SNARC效应。这种结果也许反映了语言等级数这种特殊材料加工中的SNARC效应，是由被试在表征语言等级数时的个体差异造成。因而笔者又以每个被试分类汉语等级数时的SNARC效应方向为参考，把所有被试分为正数组和负数组，比较不同被试组在两种语言等级数加工中的SNARC效应方向。结果发现，正数组被试在汉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在日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经典的SNARC效应：负数组被试在汉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经典的SNARC效应，在日语等级数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无论正数组还是负数组，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中SNARC效应方向正好相反。结果进一步确认了实验一的结论，即相较数字的大小信息而言，数字的顺序信息对SNARC效应影响更大。
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的研究一致认为SNARC效应与人们阅读和写作习惯有直接的关系。即从左向右阅读和写字的个体在数字加工中出现SNARC效应，从右向左阅读和写字的人在数字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Dehaene，et al，1993；Zebian，2005)。按照这种观点可以推测。从左向右阅读和写字的中国被试在加工数字时应该出现典型的SNARC效应，至少在加工同一类型的数字时应该如此。本研究选用的所有被试阅读和写作都是从左向右，结果发现同样的被试对不同类型的经度数和语言等级数加工时SNARC效应方向相反，甚至在加工同一种语言等级数时不同被试组的SNARC效应也截然相反。这些结果说明阅读和写作习惯不是SNARC效应方向的唯一决定性因素，SNARC效应还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结果并未支持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的观点。原因很可能与不同实验所选的数字性质有关。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选用的数字是阿拉伯数字，但并未对阿拉伯数字赋予特定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阿拉伯数字的表征顺序很可能与被试的阅读和写作习惯一致。所以他们研究中得到的SNARC效应的方向与被试阅读和写作方向一致。与Dehaene等人和Zebian等人研究相比，本研究赋阿拉伯数字予额外的顺序信息(比如把阿拉伯数字看成语言等级)，并且强调被试对赋予的阿拉伯数字顺序信息进行加工(如实验二中要求被试比较不同语言等级的高低)，致使赋予的额外顺序信息得到有效激活。这时数字的表征顺序可能与数字的额外顺序一致，所以此时SNARC效应的方向与数字额外顺序一致，很少受阅读和写作习惯的影响。
5.结论
在本研究条件下获得的结论是：(1)东经经度数加工中出现SNARC效应，在西经经度数加工中出现反转的SNARC效应；(2)同一组被试在汉语和日语等级数加工中SNARC效应方向相反：(3)数字SNARC效应在大小信息和顺序信息中出现了分离，相较数字的大小信息而言，数字的顺序信息对SNARC效应影响更大。 (金桂春 王强强 王有智 吴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