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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3315302
神经质人格对青少年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影响:冲动性与人际困扰的双重中介(5)
http://www.100md.com 2018年2月1日 《心理与行为研究》2018年第2期
     除了神经质、冲动性和人际困扰与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存在密切关系,并能积极预测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行为外,神经质、冲动性和人际困扰之间也存在密切的关系。本研究发现神经质与冲动性、人际困扰,冲动性与人际困扰之间也存在密切关系,且神经质能够显著正向预测冲动性和人际困扰,冲动性也能正向预测人际困扰。神经质与冲动性作为消极人格,二者间存在诸多共性,尤其是二者均表现出相似的情绪性特征,具有神经质的个体往往也具有冲动性特质,这二者间彼此密切联系。具有神经质和冲动性人格的个体常表现常情绪上的不稳定、缺少控制力、焦虑、抑郁和退缩等心理与行为,具有这些特质的青少年心在现实生活中往往不能建立积极良好的人际关系,并进而产生社交焦虑等社交障碍(Zywica&Danowski,2008;Bodr02a&Jovanovic,2016)。由此可见,神经质、冲动性、人际困扰三者间存在密切的关系,其中神经质个体往往也具有冲动性人格,而具有神经质和冲动性人格的个体也更易产生人际困问题。

    4.2冲动性与人际困扰在神经质与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间的双重中介

    本研究进一步发现,神经质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有着不同的影响和作用机制。神经质不仅能单独通过冲动性、人际困扰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产生中介作用外,还能够通过冲动性一人际困扰的链式中介效应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产生影响。这一结果表明,具有神经质倾向的青少年往往也具有冲动性心理特质,这种冲动性会使他们缺乏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意向和使用行为的控制,并进一步花费大量时间进行移动社交网络的使用,并可能导致消极心理与行为。具有神经质的青少年由于其人际交往方式与大多数人不同,常常不能够在正常的社会交往中获得积极社交体验,并导致人际交往的困扰,具有这种人际交往困扰的青少年便会转而在移动社交网络中寻求积极的人际交往体验,尤其是通过积极自我呈现来获得积极关注来获得认同感、归属感和自尊感,这种积极体验便会进一步促进他们的使用时间和强度。神经质除了单独通过冲动性和人际困扰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产生中介效应外,研究也发现神经质也会通过冲动性一人际困扰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产生链式中介效应。具有神经质倾向的青少年更可能产生冲动性心理和行为意向(这在前文已经阐述),而这种冲动性也会导致青少年人际交往困扰,使青少年希望通过移动社交网络来弥补现实人际交往困扰带来的消极影响。

    根据穷者变富模型,基于线上的移动网络社交缺少言语线索提示,并且个体能对社会交往的水平进行主动控制,满足了那些存在社会交往障碍个体的心理需求(Moore&McElroy,2012;Dhir,Kaur,Chen,&Lonka,2016)。使用与满足理论还认为,人们使用某种媒介获得的心理满足感会进一步强化其使用的意愿,具有人际困扰的个体迫切需要积极社会交往的满足,那么通过移动社交网络建立和维持社交关系能够给个体带来积极的情感体验(Ifinedo,2016)。不过研究也发现,神经质单独三条路径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产生的中介效应存在不同水平的差异,其中人际困扰单独产生的中介效应高于冲动性单独产生的中介效应,以及冲动性一人际困扰产生的链式中介效应。这一结果表明,在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发生机制上,神经质通过人际困扰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影响更大,也即社会交往问题对青少年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行为的产生更为重要。姜永志和白晓丽(2015)研究认为,人们使用移动社交网络存在不同动机,其中建立和发展社会关系、积极自我呈现和休闲娱乐是最为主要的使用动机。对于现实社会交往中基于人格因素导致的社会交往缺陷个体来说,通过在移动社交媒体中发表状态、上传照片、分享经验、沟通互动等活动来有目的性的展现积极自我,来获得积极的同伴反馈,以及更多的社会和情感支持,不但可以有效降低社交焦虑、抑郁和孤独感水平,而且对还能对个体自尊水平和生活满意度的提高起到积极促进作用(姜永志,白晓丽,刘勇,2016)。

    4.3研究局限与展望

    本研究揭示了神经质和冲动性这两种消极人格以及人际困扰与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关系,深化了人们对移动社交网络的发生机制的认识,进一步验证了神经质和冲动性对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影响,并揭示了神经质通过冲动性和人际困扰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心理机制。但本研究仍存在不足:首先,以往研究均揭示人格特质是影响网络成瘾、手机成瘾和社交网络成瘾的重要指标,而本研究则是重點考了了以往文献中的两种消极人格特质,仅从消极的视角探讨了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行为的发生机制,而没有从积极视角对积极人格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作用机制进行探讨,如外向性、宜人性和开放性;其次,本研究仅使用心理测量法进行研究,而且所使用的测量指标神经质与冲动性两种人格特质又具有重合性,虽然揭示了二者之间密切的关系,以及二者对移动社交网络的影响,那么神经质与冲动性究竟是并列关系还是序列关系在本研究中并没有给予充分阐述,而是默认了神经质比冲动性更为稳定,冲动性比神经质更情绪化,因而将二者的关系看作序列关系,这在今后的研究中还应具体分析;最后,问题提出与讨论部分所依据的文献,较少直接谈及神经质、冲动性和人际困扰与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的关系,相关研究主要关注手机成瘾、社交网络成瘾(国外主要是FacebookAddiction)的发生机制,而专门针对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问题文献较少,这就使本研究的文献依据大多为相关的间接支持,尽管手机成瘾和社交网络成瘾与本研究的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具有十分相似的特性,但在使用文献和结果的解释上仍需谨慎。

    5结论

    本研究结论如下:(1)神经质、冲动性和人际困扰与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存在显著正向相关,神经质、冲动性和人际困扰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相关;(2)神经质、冲动性和人际困扰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具有积极的预测作用;(3)神经质可以分别通过冲动性、人际困扰,以及冲动性一人际困扰三条间接路径对移动社交网络过度使用产生中介效应。 (姜永志 王海霞 蒋怀滨 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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