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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过后更体渴
http://www.100md.com 2007年5月1日 《家庭护士》 2007年第5期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刚洗过澡,全身洁净干爽,新换的全棉内衣非常熨帖,棉被也是刚换上的,散发出淡淡的樟脑味儿。皮肤紧绷着,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渴望,等待着有人去抚慰它们。

    饥饿感从皮肤开始,慢慢地传入到了内心,我感到嘴唇发干。静静地等着妻子的到来。一分钟,两分钟……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这已经超过了她平时上床的极限了,但今天她还在上网。我试着轻轻地唤了一声,她总算来了,是领着女儿一起上来的,一个冗长的故事后,女儿总算睡着了。我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从她的腹部慢慢地往上探去。光滑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肋骨一根又一根划过,终于捏住了那个小小的乳房。我轻轻地揉了一下。只一下,她的双手却狠狠地把我的手往旁边一推,差点撞着了我的脸。

    妻子突然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很大地剥着衣服,仿佛衣服是她的仇人。然后,直直地挺在那里。我想争一口气,不去碰她,可身体早就竖起了白旗。看着她洁白的身子,映着窗子的微光,像一条滑滑的美人鱼。我忍不住俯下身子,用嘴唇轻轻地从上往下亲吻了起来。刚一挨到那小小的乳房,脸上却猛地挨了一下。她摊开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缩了回来,并且非常准确地打在了我的脸上。“快点。不要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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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地伏在她的身子上。皮肤一阵痉挛,身子仿佛吃了一惊,猛地缩了一下,像一个人冬天里猛地喝了一大口凉水似的。我的身子轻轻地摩擦着妻子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饱满而热情,而她的身子只是一堆有温度的肉而已。彼此的肌肤拥吻着,和我的热情如火不同,她的皮肤明显缺乏迎接的兴趣,连敷衍也谈不上,反而让我感觉到充满了拒绝的意味。

    哪怕是这样,我后背的皮肤也在呼唤着她的手,但她的手没有反应,无力地摊在床上,像一节被挖了出来的藕,毫无生气地放在菜摊的一角。我拿起她的手放在背上,只一秒钟,那两只手就滑了下来,无力地躺在床单上。我固执地又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可是它们像冰凉的蛇一样,又滑了下来。我只好轻轻地摩擦着,让快感从前胸蔓延开来,抚慰一下可怜的后背。

    “快点。”冷冷的最后通牒。我还想让前胸的肌肤吃饱一点,就装作找不到进口的样子。那只无力的手却突然一下子变得灵敏而有力,只轻轻地捏住一点点皮(似乎连再多一点儿的皮肤也不愿接触一下),就把它送进了它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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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我觉得肌肤亲热得还不够,搂着她想再呆一会儿。但她的双手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快速地把我的手送回到了我的身边。虽然皮肤依旧饥饿,但我自己的双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饥饿像倒在我身体表面上的水一样,在全身慢慢地漫开了。我的手又忍不住伸了过去。这一次却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拒绝。“不是给了你吗?你还要怎么样?”是啊,不是给了我吗?我还想怎么样呢?

    我的皮肤就像六月天晒了一整天的水泥地,烫得吓人,热得郁闷。我爬了起来,走到水壶前,倒了满满一大杯凉开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只听得我饥饿的皮肤发出嗞嗞的声音。

    睡梦中,我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尖尖的指头轻轻地挠着我的头皮,耐心而充满了柔情,我的皮肤像一个饥饿的孩子紧紧地含住那些充满耐心的手指头,就像婴儿含着母亲的乳头一样。我闭着眼睛轻轻享受着皮肤的盛宴……

    我害怕醒来,但还是醒了过来。原来是女儿的小脚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我的头顶上。我拿起女儿的小脚,摩擦着自己的脸,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两颗眼泪一下子从脸上划过,落进了耳朵里,冰凉冰凉的。

    (摘自《家家乐》)

    编后:完美的性爱就像是一套法式大餐,有调情的前戏如开胃的头盘,有激情的缠绵如丰盛的主菜,更有余兴的后戏如点睛的甜点。而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有些人喜欢无尽的爱抚,有些人喜欢无言的耕耘,有些人喜欢驰骋的爽快,有些人喜欢受宠的娇柔。当他在性爱中品尝到的非他所愿时,就像是给一般人尝臭烘烘的Cheese,就算是极品也会让他作呕。文中的男人是可悲的,爱抚的需求只能由女儿的小脚来替代,但更可悲的是他的妻子,性爱在她眼中就像例行公事,只有性而没有爱了。不管是“头盘”“主菜”还是“甜点”,在你对另一半的要求说NO之前,想一下是不是也同样对自己说了NO?, 百拇医药(非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