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卷葹》看现代女性性爱意识的觉醒(2)
冯沅君在《旅行》中细致地刻画了一对相爱至深的青年男女为“完成爱的使命”,一起乘坐火车进行旅行。在途中“我很想拉他的手,但是我不敢,我只敢在间或车上的电灯被震动而失去它的光的时候,因为我害怕那些搭客们的注意。”而在外地一家旅馆过夜“第一次上最甜蜜的爱的功课”的情景是:“当他把两条被子铺成两条被窝,催我休息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样害怕,那样含羞,那样伤心,低着头在床沿上足足坐了一刻多钟。他代我解衣服上的扣子,解到只剩最里面的一层了,他低低的叫我的名字,说:‘这一层,我可不能解了。’他好象受了神圣尊严的监督似的,同个教徒祷告上帝降福给他一样,极虔敬的离开了我,远远的站着。我不用说,也是受着同样的感动——我相信我们这种感动是最高的灵魂的表现,同时也是纯洁的爱情的表现,这是有心房的颤动和滴在衣襟上的热泪可以作证据的。他把我抱在他怀里的时候,我周身的血脉都同沸了一样,种种问题在我脑海中彼起此伏的乱翻。我想到我的一生的前途,……我哭了,抽抽咽咽地哭了。”而结果是:“我们的爱情肉体方面的表现,也只是限于相偎倚时的微笑,喁喁的细语,甜蜜热烈的接吻吧。……饮食男女原是人类的本能,大家都称柳下惠坐怀不乱为难能,但坐怀比较夜夜同衾共枕,拥抱睡眠怎样?不过我以为不信我的话的人并不是有意轻蔑我们,是他不曾和纯洁的爱情接触过,他不知道爱情能使人不做他爱人不同意的事,无论这事是他怎样企慕的。”(《旅行》)主人公以纯洁神圣的爱情谴责了世俗之心:“呵,可惜人类的心太污浊了,最爱拿他们那卑鄙不堪的心,来推测别人,不然我怕没有一个人,只要他们曾听过我们这回事,不相信并且羡慕我们的爱情的纯洁神圣的,试想以两个爱到生命可以为他们的爱情牺牲的男女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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